他一邊一說一邊瞟了瞟始終在平靜從容的看著手中數據表的卓晏北:“這是我唯一不清楚的一場意外?”
卓晏北這才看了他一眼,看向他手中的那兩枚戒指。
“意外?”他聲音低沉,半晌後,淡淡道:“也許。”
莫醫生更是俊眉上挑:“根據我平時對你的治療和檢查情況,你應該是在逐漸恢複一些印象較深的記憶,包括我們小時候那些你不太記得的事情,現在你應該也有一些印象了,是不是?”
卓晏北眉目不動,隻轉頭淡看著他:“你想說什麼?”
“對這個女人,你記得多少?”莫醫生將戒指放在手中把玩著,嘴角帶著輕笑。
卓晏北沒有回答,隻是看著那對戒指,看了一會兒後,平平的移開事線,低頭翻看著何威拿來的數據資料:“其揚,你不是號稱包治百病?”
莫其揚笑道:“怎麼?又有什麼疑難雜症了?”
“一個女人的情商,一如既往的存在著很大的問題,有什麼治療方法?”卓晏北的聲音很淡。
“一如既往?”莫其揚似笑非笑的睨著那受了槍傷差點丟了命,這會兒卻在淡定的看著數據資料的男人:“這四個字含義頗深呐,讓我想想……”
他一邊說一邊笑看著那始終眉目清淺的卓晏北:“針對你失憶這一部分的治療程序,是不是可以結束了?”
卓晏北在翻動資料頁的手隻是停了一瞬,複又繼續翻頁,沒有說話。
“明天什麼時間到?”卓晏北過了一會兒忽然問。
“明天?”莫其揚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明天還是這個時間,上午十點左右,怎麼了?有什麼指示?”
“把止痛藥帶來。”卓晏北又說。
莫其揚頓時眉宇一結:“帶什麼止痛藥?那東西治標不治本,你還是好好的在家……”
“我明天去公司一趟。”
“……”
“記得帶來。”
“卓晏北,別以為你現在是我老板我就不說你,你這是在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你再這麼不把身體當回事,信不信我把我這幾天從你這裏賺的錢都砸你臉上?”
卓晏北靜了下來,莫其揚隻能聽得清他輕淺的呼吸聲。
“真要去公司?”他想了想又,又問。
“嗯。”
莫其揚輕歎:“你出院的這件事情我勉強算是讚同,畢竟隻要脫離了危險期,一切交給我就可以,但你帶著這麼重的傷去公司太危險了,止痛藥我不會拿來,等一會兒白楠買了營養品回來我會讓她把你家中所有的止痛藥類的東西都扔出去,明早你傷口疼到起不來你也就沒這打算了。”
卓晏北抬眼,淡冷的眸光看著他,沉靜不動。
半晌後,他竟然妥協:“還要幾天才能出門?”
“就你這傷啊,沒有個十天半個月的都不能見風,想要傷口愈合回公司正常工作,至少也要兩三個月,但等傷口表麵愈合了之後,你偶爾回公司開個會處理一些事情還是可以的,但前提是這幾個月都不能參加任何飯局酒局,這樣的話,一個月可以偶爾回公司。”
見卓晏北輕蹙了一下眉頭,莫其揚輕歎:“你從入院治療到現在也已經有五六天了,真要是有什麼緊急的會議要開,在家中開視頻會議不合適的話,那就拖延到半個月之後,我盡量讓你在半個月之內傷口表麵愈合的更快的些,這樣OK?就半個月,您老這五年都沒怎麼休息,現在小命差點休矣,養傷半個月的休息時間不算過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