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畢,李經理牽著大紅綢子與服務生一同進“洞房”。這次,我必須跟著。打開裏間屋的房門,老狼的同桌的你適時的響起。
我示意李經理坐在床邊,他木然的坐下。他當然看不見,在他的身邊,小婕也溫順的坐下。
那首同桌的你果然讓小婕動情,她側著身上歪在李經理的懷裏,好像極為享受。
“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誰看了你的日記,誰把你的長發盤起,誰給你做的嫁衣……”
一曲終了,我便示意那個服務生可以走了。
她抱著小婕的衣服和照片緩緩出門,小婕卻始終躺在李經理的懷裏,不肯走。
我在房間點燃一根白蠟燭,並在胖子耳邊小聲吩咐幾句,胖子跟著那個服務生出去。
這個都是提前計劃好的,胖子要和服務生到外麵沒人的十字路口,把小婕曾經穿過的那件衣服和照片燒掉,同時燒紙錢。
我必須留在這裏,萬一小婕不肯走,我必須再想別的辦法。
幾分鍾後,白蠟燭忽明忽暗,自行熄滅,我注意到,在白蠟燭熄滅的同時,小婕不見了。
電話也打進來,李經理接通電話,那邊說已經完事。掛斷電話,李經理緊張的問我,“走了嗎?”
我指了指白蠟燭,“你看,人死燈滅,在蠟燭熄滅的時候,她便走了!”
白蠟燭我用不到,因為我能看得見,這是做給他們看的。
在臨走前,我再三叮囑李經理,記得小婕的忌日一定去祭拜她,清明節,七月十五,十月一,都要燒紙。
這應該是我成為茅山宗弟子,以道士的身份做的第一件法事,陳靜的事當然屬於例外,不在這個範疇,而第一件事若是總結的話,四個字說明一切:
非常圓滿!
我們不僅僅為張曉麗討要回來工資,還趁機做了法事,關鍵的一點,胖子高調的收取李經理一萬塊錢的費用。
從這件事上,我覺得胖子的設想是正確的,很多人迫切的需要我們,我們能為他們解決苦難和疾苦,而做道士是一件很陽光很有前途的事。
第二天早晨,我被張曉麗喊醒起床,很可能昨天晚上累了,睡過頭。
我開門後,發現早餐已經預備好了,連忙去對門叫胖子三個過來吃飯,但叫開門發現,屋裏隻剩下眼鏡一個。
眼鏡一邊揉眼睛一邊戴眼鏡,看樣子我不喊他還得多睡一會兒。這小子昨天晚上根本沒熬夜,不知道怎麼就睡不夠覺。
我問胖子和猴子呢,眼鏡迷迷糊糊地說道:“出門啦。”
“那幹什麼去了?”我的意思是還用不用等他倆一起吃早餐。
眼鏡說道:“我聽猴子嘟囔,好像說要把摩托三輪退回去,一直閑著一天租金不少呢!”
那就算了吧,不用等他倆了,我讓眼鏡洗把臉,然後一塊兒吃早餐。
吃過早餐,我回屋取出1000塊錢交給張曉麗,說道:“麗姐,這是咱們的夥食費,不夠了就給我要。”
早餐是張曉麗買的,她雖說有了3000塊錢工資,但要供應我們五個的夥食,那我們就太不靠譜。
“不用,滿倉,我有錢。”張曉麗不想接錢。
“那錢是你自己的,再說,你家也需要錢……”
不說她那個沒用的爹,她媽有病需要錢,她弟弟上學需要錢,再說我們現在有錢,是不可能讓張曉麗掏錢的。
張曉麗遲疑片刻,仍然沒收下錢,而是說道:“滿倉,我想回家一趟,給家裏送點錢。”
我當即一愣,心裏咯噔一下,她回家挺正常,我卻最擔心她還回不回來。
“滿倉,你放心,我回家把錢給我媽就馬上回來……”張曉麗似乎看透我的心思,說道。
“哦,是嗎?要不我陪你回去吧。”其實我有點擔心張曉麗回去被他爸爸關在家裏不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