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域中心區的未央城的皇門比平時晚開啟了半刻,守門的衛士把擠著想鄞見康王的人趕到皇城門廊一側。二十匹五色角馬飛馳而出,馬上之武士一身金甲披掛。出城之後,五人一隊,向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騰空而去。
“金甲衛士和五色角馬出動,莫非皇城裏發生了什麼大事?”擠在人群中的人向左右打聽著。
“那是自然,若非沒有緊急大事,金甲衛士們又豈會輕易出動。”人群中一長者撚著額下不多的幾縷胡子,慢條斯理地說道。
“還請大人為我們說說。”長者周圍的人期待著。
長者嗯嗯了幾下,開腔道,“我康國曆來以事情的輕重來決定出動角馬的色道和衛士等級,一色角馬至六色角馬。其中又以六色角馬為最珍貴,非關乎國之存亡的大事,就不會出動。”
“這些我們都知道,你就快點說這次出動五色角馬是什麼大事吧。”周圍的人受不了老者的慢慢吞吞,催促道。
“此乃國之大事,我一小城城主,又哪裏能夠知曉。等王宣召我等,自然就會知道。”
“去你的個糟老頭,費我們來巴巴的聽。”老者身邊的人邊罵著邊一哄地散開。
皇城內響起了鐺鐺的鍾聲,衛士喝斥著,“肅靜,肅靜!”邊用手中的長槍,把人群撥開。
皇城內的東南一角,有一個自成一體的城內樓閣。
樓閣內,一衣著華麗的年輕人正怒氣衝衝地坐著,地上已經摔碎了不少的杯盞。
他旁邊站著的人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屏,置於桌上,隨手打了一個手結。
“五王子,還請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這句話你對我說了無數遍。”五王子惱怒地指著桌上的隔音屏,“在自己的屋裏說話,還要偷偷著不能給人聽見,這讓我怎麼靜下來。”
“殿下,自從十年前太子因修煉爆體而亡,除了殿下你人慧體健,其他幾位殿下不是體質弱就是腦不好使,待大王百年之後,王位自是唾手可得。”小心陪著五王子說話的是其最為倚重的內侍。
“百年?老家夥已經當王86年了,我看他精神還旺得很,隻怕我的命還沒有他的長。”
“殿下,今日早朝會上,星官所說的三星歸一,可是大大的凶兆。”
“哦,你快說說看。”五王子來了興趣,“早朝時,文國師不是說這是吉兆。”
“殿下請看,”內侍邊說,邊在桌上用手指蘸水寫下一“白”字,然後再用手拭去白字上的一撇,接著道,“殿下,您請看。現在可是一個什麼字?”
“不就是個日字嗎?”五王子不解地道。
“是日字,”內侍擦去桌上的水跡,“這一日字是少一劃之後的日,這是要改天換日的凶兆。”
“凶兆,不,這是大大的吉兆。哈哈,哈哈哈,”五王子仰頭大笑,“賁成業,如果真如你所說,改天換日,事成之時,你就是我大康國的下一任國師。”
“賁成業,叩謝殿下。”這名叫賁成業的內侍跪拜不止。
“好了,起來吧。這裏沒有外人,不必太過多禮。那對於王為七公主五年後成婚一事,你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