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之人哪裏能是一個蠻夫。
“蠻夫?我是一個蠻夫嗎?”夏雨自問著,“難道滾石球上山是蠻幹,還有什麼取巧的方法?抱,舉都不行。難不成像癩頭這樣踢,那也不成呀,從山下有力氣踢上來,那還不成神人了。”
夏雨在這裏思索著。
而他的肚子裏,一陣緊似一陣的熱浪在翻滾,炙燒著他的身體。
熱,熱死了,夏雨甩著頭上滿臉的汗珠。唉呀,怎麼這麼熱,他從地上爬起來,看看自己的皮膚似火烤一般,通紅著。
完了,完了,那個滾龍蟲肯定有毒,這下可是被癩頭給害慘了。
水,水,我要喝水,哪裏有水?夏雨在峰頂上煩躁地打著轉,對了,峰底下好像有個水塘。
想及此,夏雨拚命地往山下跑,一到塘邊,趴在塘沿上大口大口地喝著水。
沒用,還是熱。
夏雨索性跳入塘中。
塘並不太深,隻齊脖子。冰涼的水讓夏雨感到久違的涼意。
啊,好舒服!他不禁呻吟出來。
外涼內熱,典型的冰火兩重天的享受。
熱已不似剛才那般讓人受不了,夏雨開始察看自己的身體,他關心體內的毒有沒有排出來。
紅通通的身體,就如剛生的嬰兒那般。仔細看皮膚的表麵,就像有什麼東西在燃燒一般,一點點淡黑的物質,隨著水波的衝刷脫離了自己的身體。
這就是體內的毒了,夏雨這樣認為。
其實他的這種想法對一半錯一半。
對的這一半是,排出的物質確實算是他體內的毒素。
錯的一半是,這毒素並不是癩頭給他所吃的滾龍蟲有關。而是這四階的滾龍蟲體內的精華在夏雨體內燃燒,燃燒的高溫把他體內的雜質在燒淨。
就在夏雨感受著自己體內排毒的過程,他隱約聽見塘邊傳來微弱的“雨,雨”叫聲。
是小黑,是小黑的聲音。
夏雨循著聲音找去,在塘的另一側草叢裏,他找到了小黑。
隻是小黑羽毛淩亂,一隻翅膀上有傷。小黑晃著另一隻翅膀,想立起來,夏雨急忙把它托在手上。
“小黑,你的傷是怎麼回事,這一天多的時間,你跑去了哪裏?”夏雨急切地問著。
問罷,夏雨自己搖了搖頭,小黑除了隻會說雨字,又哪裏能夠告訴真相。
對了,癩頭送自己的晶藍戒裏好像就有療傷的丹藥。夏雨頭腦中顯現戒掉內的物品,“速效療丹”,就是它了。
這一小瓶內隻有兩粒,通紅的丹藥,在清香中有一絲隱不去的血腥味。
“來,小黑,把這丹藥吃下,你的傷很快就能好。八成是山林裏的那些有階品的野獸傷了你,也幸虧你能堅持到水塘這裏來,不然太危險了。”夏雨說道,把丹藥遞到小黑的嘴邊。
小黑嘴一啄,丹藥就進了它的肚裏。
奇跡就在這一刻發生了,小黑的羽毛表麵泛起紅光,將小黑完全地籠罩著。小黑之前痛苦的神色很快地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陶醉,一種享受。
這也太靈了吧,看著小黑翅膀上的傷口快速地愈合,紅光就如一隻溫柔的手在捋順著小黑。
可惜隻有一粒速效療丹了,看來得想辦法從守財奴癩頭那裏再弄幾粒來。
紅光消散,小黑扇扇翅膀,輕盈地在夏雨頭頂上飛了幾圈,然後又落在他的手上。
“雨,雨,”小黑歡快地叫著,它把嘴張開,朝地上一吐,“撲騰撲騰”的從它嘴裏掉出來八隻飛禽。其中隻有兩隻夏雨認識,就是癩頭早上以五十白晶賣給自己的紅腿雞,另外的他就不認識了,但是個頭比紅腿雞大上一倍,這幾隻不是嘴如鉤就是爪如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