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衍神秘境的殺伐戰將,隻要不碰到衍神境狼王,隨意屠殺個上千頭太古雪狼,也不是不可能,隻是花些時間與力氣而已,再不濟,等到神力即將衰竭,至少亦可從容而退。
相對於勇猛如狂龍的蕭遠山,負責斷後的許卿就要柔和許多。他像是一名白衣劍仙,在月下迎風舞劍,身姿飄逸,神采超然。每一劍遞出,仿佛都與大道軌跡相合,在虛空中留下一道道優美至極的劍影。流雲雪劍靈性十足,輕輕顫動,隨著主人的舞動,劍意圓潤,猶如暖玉散發出的毫輝,但隻要被流雲雪劍刺中的雪狼,盡皆無聲倒地,氣息全無。
兩大衍神戰將,一主攻伐,一主防禦,相輔相承,中段的兩百士卒渾若一體,結尖刀陣形禦敵突圍,戰意高昂。
兩百士卒與兩側衝來的雪狼群短兵相接之初,便迸發戰場上才有的凶殘與冷酷。許多雪狼在高高躍起飛撲的同時,近距離迸射出鋒銳如刀玄冰錐,擊向大夏士卒的麵門。
少有人能躲避悍然一擊,雖有護體靈甲,但依然被強勁的衝擊力紊亂重心,隨後便是被太古雪狼壯似蠻牛的體魄狠狠衝擊。在一陣槍鋒與利爪鏗鏘交鳴中,朵朵血花迸濺,四散飆射,就連躲藏在陣形中間的東方禦風都受到了恐怖的衝擊,身體被衝到在地。戰場上搏殺無疑是血腥殘酷而慘烈的,不少人被鋒銳的狼爪破開了護體靈甲,而後撓破胸膛與下腹,內腑與血液齊流,場麵淒慘,觸目驚心。
近距離的搏殺,連法寶都變得雞肋,許多金龍士卒分神禦道兵,身形稍微有些遲緩,便被周邊數頭雪狼同時破開靈力護甲,慘死當場。短短一刻鍾功夫,便有不下七十餘名士卒倒地身亡,尖刀破殺陣形也因此潰散。血液淋漓的場景並沒有讓剩餘的士卒感到畏懼與退讓,相反,愈戰愈勇。他們相互環繞,努力維持防禦陣形向前推進。
長相陰柔、拎著梨花枝興妖作態的管天玉,恐怕是受創最小的一個,隻是潔白如玉的臉頰上,被劃出一道細小的血槽。
但這一切,卻讓這個愛美的家夥幾近暴走,此刻的他極像是一頭失去了幼崽的母獅,滿頭青絲紊亂飛揚,手中暗黑色的梨花枝條被蒙上一層潔白的光芒,堅硬如金剛,鋒銳無比。
它像是一柄古怪的靈蛇劍,輕輕晃動搖曳,鋒芒吐露,便可輕盈劃開太古雪狼的皮毛,給予重創。枝條上雪白的梨花跡無想象的那般嬌柔,鋒利如刀鋒,飄零而落,在管天玉周身翻飛騰舞。
管天玉就像是一名梨花仙子,每一個動作雖然輕盈溫和,但表麵出來的破殺力量,卻是讓周邊的金龍士卒都要側目而視。足有十二、三頭雪狼不是被梨花枝條刺穿腦顱,便是被那鋒銳如刀芒的瑩潔花瓣,劃破咽喉要害,鮮血淋漓。
相對於管天玉的柔和,平時喜歡磨刀烤肉、喝完酒後,還喜歡逮著東方禦風胡吹亂侃的荊負浪,就要陽剛很多。將近丈餘高的魁梧身軀,鐵塔般的黝黑漢子,往那一站,便會有種盛氣淩人壓迫性的氣勢,活脫脫一頭洪荒暴龍。
此刻,他手裏拎著那把叫‘嬌娘子’的大砍刀,橫劈豎斬,不僅將衝上近前的雪狼分屍不說,還將周邊十數丈的林木,砍到了一大片,生猛的一塌糊塗。
“狼崽子,吃爺爺一刀!”
殺性大起的荊負浪,叨嘮的習慣更顯突兀,堪稱血盆大口的嘴巴一張一闔,兩排森然的牙齒,連凶狠殘暴的太古雪狼都感覺滲人,大多雪狼都選擇繞開比它們還要凶殘恐怖的家夥。緊隨其後的東方禦風很是鬱悶,發現先前還對荊負浪齜牙咧嘴的幾頭成年雪狼,轉移方向,向他衝了過來。
“感情,這些個家夥,也怕惡人。”東方禦風心中雖然對太古雪狼欺軟怕硬很是不恥,但動作一點不慢。
在傳承仙輝中脫胎換骨的東方禦風,體魄如金似鐵,可以抗衡靈兵淩厲攻伐。特別這些日子來,被乾坤世界內神秘紫氣的滋養,潔白的肌膚下不時漾起淡薄的紫暈,讓他金剛體魄不僅多了一絲天刀般的鋒銳,還多了些大嶽般的沉渾,不僅速度提升很多,就是力量跡增強數分。雖然因境界低下,無法圓滑自如動轉乾坤世界的神力,但體魄的強悍,不會捉襟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