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被破解後,賀淩天剛才還凝成一團的眉毛頓時鬆動不少。
不過接著秦叔執起一顆白子落在棋盤上,賀淩天見此,眉頭再次蹙起,像老小孩似的跟秦叔耍賴:“小秦,你不能下這!”
“董事長,你自己說過,落棋無悔!”秦叔不讓他。
可是沒想到賀淩天直接拿起他的白子,耍賴的哼了一句:“剛才嶼洲拿的子應該是你的白子!”
“董事長,這隻能說是天意了!”秦叔笑道。
但是老爺子虎目一瞪,嘴巴撇撇,明顯不樂意:“什麼天意啊,該你落這,然後才是我下!”
“董事長,你這是在耍賴!”秦叔道。
“誰耍賴啊,明明就應該是輪到你的白子!”賀淩天反駁。
“爺爺,秦叔,你們別吵了!”賀嶼洲從中勸和。
秦叔拿他沒辦法,隻好讓著他:“好吧,我讓一步棋!”
“哪是你讓的!”賀淩天不服道。
賀嶼洲見此,不由笑著搖頭。
秦叔也跟著笑了起來,隨後對著賀嶼洲道:“少爺,你有沒有覺得董事長最近變了!”
賀嶼洲目光看向賀淩天,嘴角微勾的點了點頭。
“我有變嗎?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賀淩天似乎對秦叔的言論表示不讚同。
“以前董事長下棋從不耍賴,不過至從少奶奶進門口就開始變了!”秦叔笑道。
“那是傾心耍賴,又不是我!”賀淩天道。
“你學她啊!”秦叔笑道。
聽完這話,賀淩天也不再跟秦叔爭辯了,直接來了一句“我就耍賴怎麼著!”
這話直接惹得賀嶼洲和秦叔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賀嶼洲也確實發現這些天,賀淩天變了些,不似以前那麼嚴肅,而且還展現出從未見過的老小孩的行徑。
“董事長要耍賴,我也沒招!”秦叔道。
而賀淩天聽後,不由抬起頭,盡管年邁,但是身上還是透著一股強大的氣勢,眼睛裏也浸透著讓人不可直視的威嚴和霸氣,隻是這股股氣勢裏夾雜著一抹老小孩的萌態。
這要是換做以前是不多見的,但是看到這樣的蛻變,賀嶼洲的心裏不由劃過一抹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情愫。
在樓上畫了幾張稿子的慕傾心剛才聽到賀嶼洲車子的聲音,接著又聽到樓下傳來的吵鬧聲,不由放下畫筆,匆匆跑了下來。
慕傾心走到賀嶼洲身旁,溫柔道:“回來了!”
賀嶼洲側過臉,嘴角露出一抹迷人的笑意:“嗯!”
慕傾心隨後看著還在和秦叔下棋的賀淩天:“爺爺,已經十點了,還是早點去休息,明天再下吧!”
“嗯,明天再下,小秦,你這白子在這啊!”賀淩天應道。
“是!”秦叔應道。
賀淩天拄著拐杖站起身,秦叔扶著他去休息。
賀嶼洲看著身旁的慕傾心,一個彎腰直接將她抱起,往樓上走去。
慕傾心又羞又囧,因為賀淩天和秦叔還沒進房間呢。
但是看到這樣的畫麵,賀淩天和秦叔雖還沒徹底適應,但是內心還是挺開心的。
新婚夫妻甜如蜜,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何況都是過來人。
隻是,賀淩天時常會想,婚前的孫子跟婚後的孫子怎麼就差別這麼大呢!
有時候還會冷不丁的仔細多看他兩眼,試圖檢查他是不是別人裝扮的。
賀嶼洲將慕傾心抱進房間,門一關便挨了慕傾心一棉花拳:“老公,你的臉皮怎麼這麼厚啊,不知道羞!”
“沒辦法,就是臉皮厚,不知羞!”
“老公,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算賬?”
慕傾心奔到貴妃椅,拿過今天上午花了好幾萬買的新裙子,對著賀嶼洲道:“你看看我裙子!”
賀嶼洲的眼睛看向慕傾心手裏的裙子,便明白她想找他算什麼賬了。
“你怎麼這麼粗魯啊,我這裙子才穿不到三小時啊!”慕傾心瞪著眼睛對賀嶼洲道。
禮服拉鏈壞掉這事,還是她跟賀淩天下完棋上樓後才發現的。
當時那刻心那個痛啊!連著罵了賀嶼洲好幾句。
但是麵對慕傾心的投訴,賀嶼洲卻很坦然,嘴角勾著笑意:“老婆,裙子拉鏈壞掉這事,你可不能怪我啊!”
“不怪你,怪誰啊!你這個罪魁禍首!”慕傾心嬌瞪著眼睛。
賀嶼洲大手一勾,攬住賀嶼洲的芊腰,再一用力,直接將她往懷裏帶,隨後看著她的臉,低沉著嗓音道:“老婆,你這可冤枉我了,罪魁禍首真的不是我,而是……你!”
賀嶼洲鼻尖的溫熱氣息撲在慕傾心的臉上,有些癢,但是聽他這麼說,慕傾心直接表示不服:“你還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