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內鴉雀無聲。
“嗯,看來是沒人承認了。嗬嗬……”說著,劉楓轉頭問李道然:“先生可有良策?”
李道然微微一笑,說道:“那是自然。”說著,他對旁邊一名下屬耳語了一番,那人得令後,進劉楓營長拿出一副黑色葉營帳,架起來後,李道然對校場內說道:“這營帳內有一隻得了道的凳子,專識真假心,大家一個挨一個,進去抹凳子一下,偷了豬的人它自然會發出警告。現在,開始吧!”
他話音落後,校場內的兵士嘩啦一聲,排成了長隊,一個挨一個進入黑色帳篷摸裏麵的凳子。
半個時辰後,全校場的人都摸完了,卻沒見凳子發出任何動靜。而李道然似乎胸有成竹,在隊伍前一個個檢查兵士們的手。忽然,他指著一名粗壯的兵士說:“你,出來!”
那名兵士聞言一愣,接著拔腿就想跑,而劉楓身邊的侍衛反應極快,飛身上前將他按在了地上。
“有沒有同夥?”劉楓走到他麵前,蹲下身子說道。
粗壯兵士抬頭看了看劉楓,說:“沒有,隻我一個人。”
劉楓說道:“你若撒謊,我定斬不饒!”
粗壯士兵低下頭,哀聲向李道然問道:“先生,你是如何得知的?”
李道然微微一笑,說:“凳子告訴我的!”
劉楓喊道:“來人啊,把他拖出去,重責五十杖!”
侍衛得令,架起粗壯士兵去了後麵。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進營長後,劉楓開口詢問李道然:“先生,你的那個得道的凳子著實了得啊。”
李道然哈哈大笑,說道:“是啊,萬年的修行,豈是兒戲!”
劉楓也跟著笑了,說:“先生的謀略真是高明,能否告訴劉某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李道然悄聲說:“其實凳子上摸了墨水,那人心裏有鬼,自然不敢摸,別人手上都沾了墨汁,唯獨他的手是幹淨的。”
劉楓訝然。
數日後,有人來報,亂軍襲擊鹽城,鹽城總部捎來書信請劉楓前去救援。對此事,李道然摩拳擦掌,就要大展身手。而劉楓卻隻是派了一小隊人前去接應,與其說是接應,倒不如說是去查探,因為沒過三天,那隊人便又毫發無損地回來了。對此,李道然雖心生疑竇,但並未詢問。
這日,正是十五月明,李道然與劉楓正在商議軍隊休整的事,忽然有人進來,也不搭話,徑直走到劉楓麵前,附耳說了些什麼。劉楓聞言,麵露笑意,示意那人退下,而後,對李道然說道:“李兄,我今夜還有要事,先生能否……”
李道然會意,點頭說:“好,將軍先忙,小生告退。”說完,他走出營長,在月光下散步,疑惑又湧上心頭。
“為何這劉將軍行為如此詭秘?”李道然一邊自語,一邊回了臥房。
次日,天剛蒙蒙亮,他便醒了,起身坐在床上呼吸吐納了一番,然後,他起身下床,在校場內渡步。不覺間,他走到了劉楓的營長外,忽見兩個兵士抬著一口大箱子從帳內出來了。
李道然慌忙躲到一棵樹後,那二人抬著箱子,出校場不知走去了哪裏。李道然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遠處,心下更加疑惑,有意去找劉楓詢問,但又覺得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