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北海東長街外的市集。
“殺!兄弟們衝啊!”反叛軍已經是勢如破竹,本來是幾乎毫無還手之力的一群人,從三天前開始。便是有如天神庇佑一般,不但陣法精妙,攻防戒備,而且所攻之處無往不是政府軍的弱點。
反叛軍的大隊追上了剩下的幾個起義軍的殘兵,幾聲慘叫過後,這一片的政府軍基本上被肅清了。
“軍師,簡直是料事如神啊。”反叛軍歡呼了起來,一人感歎道。
“是啊,自從有了軍士,簡直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啊。”另一人附和道。
“豈止是如此,連傷亡都大大減小了。”
…………
反叛軍口中所說的軍師便是李道然,在李道然的策劃下,反叛軍勢如破竹,攻下了一片又一片的地方。
若是說李道然神機妙算倒也並非如此,不過在知曉敵軍布置和配備的情況下,李道然確實仿若戰必勝、攻必克的軍神一般。倒是重陽暗自感歎,還好當初自己詢問並聽從了自己二弟的意見,否則定然不是現在這種情況。
李道然走到了新占領的東長街上,鮮血遍地。
這種情況,李道然雖是無耐卻也改變不了什麼,畢竟能做到幫助反叛軍起死回生已經是不宜了。
是戰爭,就會有流血犧牲。這是誰也無法避免的事實。
重陽走到李道然的旁邊,望著反叛軍勝利的歡呼,心中煞是高興。這幾天來,李道然可謂是嘔心瀝血,針對唐朝兵力不熟,不斷的從心理和戰術這倆方麵考慮。
幾番精心謀劃後,打出多次以弱勝強,以少勝多的戰鬥。
隻有倆個字,敬佩!
即便是知道地方的火力情況,重陽捫心自問,自己也不能做到如此地步。
想要勝一次很簡單,可以說是氣運。可是憑借著這種“氣運”,大大小小百場戰役,無一例外,全部都是幹脆利落的獲勝。偶爾有幾場格外艱辛的戰鬥,在李道然的指揮下,也是艱難取勝。
與此同時的北海軍營,卻是怒氣衝衝。
“報,將軍南方又是傳來了急報,讓我等前去支援。”一個士兵進賬傳訊道。
“我知道了,下去吧。”劉楓揮了揮手。
士兵出了帳篷之後,劉楓憤怒的站了起來。
能有如此謀略的人,劉楓便是知道一個,這個人前不久還剛剛逃出北海軍營。劉楓臉上的青筋暴起,咬牙切齒的道:“李道然,你個混蛋!”
“大人,你看……我們要不要做些什麼。”劉楓身後的一個角落中,一個身影走了出來。像是一個無聲的鬼魅一般,不過男子對劉楓顯然有著幾分敬畏。
劉楓稍稍平複了幾分之後,道:“你們準備準備,提頭來見我。”
其中的一絲,那人自然明白,便是推了下去。
此人名曰刀魅,生性狡詐凶殘,卻是不料遇見了劉楓這麼個主,被劉楓降服以後,便是秘密建立了一個殺手組織,網羅各方武林人士為劉楓所用。
至於那個男子為何會如此畏懼劉楓,此乃是因為劉楓擊敗他的實力。
尋常武林人士與刀魅戰,要麼被拿下,即使擒住,十招之內絕無僅有。而劉楓擊敗他,僅僅用了。
一指!
刀魅無法想像那是何種實力,他自認江湖人士中根本未能有人可以僅用一隻打敗自己,那麼唯一的皆是便是——他不是凡人。
所以本按照刀魅的性格,一尋得機會便會逃跑,卻是老老實實的呆在了劉楓的旁邊。
不過劉楓卻也是深諳用人之道,也給了刀鋒不少好處。
李道然不知,一場秘密針對於他的暗殺正在悄然展開。
“李道然啊李道然,你我本可以做朋友。奈何你生性軟弱,放走鮫人,又是與我作對。你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劉楓冷冷的說道。
又是幾個日夜過去了。
“軍師,這是要自己出去?”反叛軍營之中,李道然準備自己出去散散心。連日來的征戰,壓得李道然心口有幾分憋悶。
李道然點了點頭,士兵也沒有過多的詢問,便是放李道然出去了。
現在的李道然,就如同身在北海軍營的劉楓一般,就是軍神的代名詞。
一片枯黃的落葉從指頭飄零而下,隨著寒風墜落在了地上,此時已是深秋。李道然不禁有幾分思鄉,此時不知自己的父母怎樣。
李道然隨是一屆書生,在當地卻還是頗有名氣。父親乃是一族之長,不過朝廷連年橫征暴斂,族內的人定也是日益稀少。
忽然,李道然覺得事有蹊蹺。
平日裏行人頗多的大道上,為何今日一人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