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燭光忽然沒來由的一窒。燭光閃爍著更加黯淡了下去,搖曳的火苗卻沒有熄滅,片刻後程英俏皮的語氣問道:“喔?這可奇啦。楊少俠不知道我的名字,不如來算一掛,讓小女子見見這半仙的神通呀。”
楊過裝模作樣的念叨著連自己都聽不懂的音節,片刻之後緩緩道出:“程英。莫問前程歸處,唯有落英繽紛。”楊過的目光閃動,試探的問:“楊半仙算得準不準?”
程英歎了口氣道:“你真聰明,終於猜出了我的身世。”轉身出去道:“你餓了吧,我去給你拿一些食物過來。”不在和楊過聊天,慢慢走了出去。
楊過耳目極佳,聽著窗外的程英幽幽的自言自語:“難怪他會叫我姑姑了,說起來的話。就算真要叫我姑姑,也不是說不通……”
不多時,程英端著小桌子進來送到他的床上。服侍楊過吃飯,細細打磨過得竹筷子光滑不會刺到嘴唇。多個陶瓷碗分別裝有白米飯清水。
就是菜肴也是花了一番心思的,雖然是青菜豆腐、雞蛋小魚,也烹飪得鮮美可口。楊過連聲讚美,最主要的是貼心,照顧人。
她搬過椅子坐在楊過的床邊,縫補那件破損的衣服。明淨的雙眼中露出柔和的光芒,似極了持家的完美小妻子。
楊過深知她對自己頗有好感,更是想要一睹芳容,突然伸出雙手將她臉上的人皮麵具摘下。
程英從沒有想過,他會摘下自己的麵具,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動,臉色緋紅,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而楊過眼前鬥然一亮,終於看見廬山真麵目了。臉色晶瑩的她陡然間緋紅如血,白雪般光滑的肌膚像小嬰兒一樣吹彈可破,鵝蛋臉兒上有一個小小酒窩,微現靦覯。
程英雖不及小龍女那幺清麗絕俗,卻也是美麗至極溫柔可人呢。
半晌﹐凝視著楊過的她有一點點的結巴道:“楊、楊楊、楊賢侄,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無理呢?”臉上發熱,嬌羞的粉嫩臉龐可愛極了。
楊過心裏癢癢的道:“什麼楊賢侄?我比你大,是楊大哥好嗎?”說到這裏頓了頓,拉過來她的一雙手,握在掌中突然一轉:“不會是我昏迷的時候說胡話了吧?”
程英又羞又急,被緊握住的雙手無可奈何任由他抓住,然而芳心可可,又忍不住為之傾倒。
一顆赤誠之心為其跳動,看著楊過灼灼的目光,一想起馬背上的事情,一張俏臉便羞紅到了耳朵根啦。
原來楊過昏迷之中,既抱主了她,又不住口的叫她‘姑姑’,那小嗓子,那叫的一個情意纏綿無絕期,仿佛要將一顆心兒呼喚出來的柔情萬種,風燒無限。一想起現在握住自己的雙手,彼時更是握住自己的雙峰…
“哎呀!”想到這裏,程英突然睜開雙手跑了出去。心裏不停的呐喊著‘羞死人了、羞死人了呢。’
楊過則是一臉的蒙圈,我的天啊,這是怎麼了?那裏是一見楊過誤終身的節奏,這分明是蒙圈好麼?
楊過揉了揉臂膀,左手還是很痛,前胸被金輪給的那一杵,也是真難受。現在自己身子的狀態還真就是不能夠去想入飛飛,趕緊療傷吧。
當下運起內功,氣轉百穴,綿綿浩蕩的內力周遊奇經八脈。漸漸的舒暢安適沉沉睡去。
次日,經過一晚上的調息,傷勢好了許多。楊過懶懶的趴在床上沒有起來。程英卻早早的捧著一匹青布來,依著楊過那件衣衫的樣子裁剪起來。
她的身材舉止,還是一個小姑娘,十七八左右的樣子。她手中提起針線的時候,銀光一閃,楊過的心咯噔一下,又想起來那日在華山上的事情,葵花寶典,和那種普通的銀針。
不過這念頭一閃即逝,靜靜地看著程英為自己裁剪縫製衣衫,濃濃的幸福感報表,這一日上午就這樣靜靜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