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艙洞裏,元霸靜靜地躺在一個平台上,嘴上戴著一個呼吸器,手臂上插著一根管子,維持著生命的最低物質需求。
艙門打開,凱特走了進來,慢慢走近元霸,身後跟著兩名黑衣軍人。
這個男人依然一身健碩的肌肉,體型完美,但已經是個廢人,他雙眼圓睜,望著虛空,目光呆滯渾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凱特看著元霸,麵無表情,片刻後道:“帶走。”沒有半點情感。
她走出艙洞,冷冷地走在大世界裏,走向軍事法庭,兩名軍人推著平台跟在她後麵。半晌後,又一道艙門打開,凱特和元霸相繼進入,出現在了軍事法庭上。
甫一進門,法拉利和楊信都是連連看過來,眼神充滿驚訝與傷感,七位高層麵無波瀾不動聲色。
凱特闊步走進,一臉冷酷,元霸被軍人推到法庭高台之下。
整個法庭的氣氛,短瞬沉靜了幾秒,有點凝重。
凱特在高台右邊的一個位置上坐了下來,齊偉站在她邊上,她冷冰冰道:“開始吧。”
士兵拿開了元霸嘴上的呼吸器,高台上中間那位軍事議員開口道:“元霸,你意圖造反篡位,其心可誅,可認罪?”
在“葬神”的攻擊下,元霸本已連說話的能力都失去了,但為了開庭,凱特特意為其治療恢複了說話能力。
但元霸依然目光呆滯渾濁,對軍事議員的話語未有絲毫反應。
片刻的安靜後,軍事議員又問了一遍,但結果並沒有改變,他端起酒杯,捏著蘭花指,嘴角有著嘲諷的冷笑,抿了一口酒後,他道:“顯然元霸已經失去了進駐‘冥仙邸’的資格,諸位對其判罰有何意見或建議?”
“不,”然而話語才畢,法拉利卻是激動的叫了起來,他道,“他是一名偉大的古武傳承者。”
“狼子野心,罪人而已。”那名軍事議員道。
“你們想幹什麼?你們想判他死刑,還剝奪他進駐‘冥仙邸’的資格,這簡直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他做的就是難以想象的事情,他殺了另一名古武傳承者,他殺了我弟子傑森。”明尼阿波利斯開口道,有幾分激動。
法拉利朝他看去,目光直視毫無畏懼,甚至充滿挑釁,而楊信也開口了,道:“火葬是每一名古武傳承者最後的歸宿,沒有一個人列外。”聲音厚重誠懇,並沒有辯駁元霸被判處死刑的觀點。
“你......”然而法拉利卻生氣了,大聲道:“罪不至死。”
“他殺人了,殺了另一位古武傳承者。”一位軍事議員道。
“那又怎麼樣?古武傳承者不是一般人,這個你們都清楚,誰規定死了一個還要再死一個作為補償,荒唐......”
“放肆!”法拉利還未說完,明尼阿波利斯就怒了,甚至直接站了起來,但法拉利絲毫不懼,依然自顧自地說道:“何況老師是前任統帥,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豈能如此對待。”
古武傳承者數量極其稀少,是文明號最強的戰力,最大的財富,極其珍貴,每多一名絕對是天大的喜事,每一名古武傳承者最終都會被刻入在冊,不像小世界的人,一個號碼換了一代又一代人,每一個人最後都消失在時間的塵埃裏,留下來的,依然隻是那一個冰冷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