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上次我們在青城遇到的那幾個人又來了。”黑痣男臉上黑痣蠕動,令人好不惡心。那滿臉橫肉的師兄倒是毫不在意,手上拿著一隻燒雞,滿嘴油光,口中嘟噥了一句,卻聽他說道:
“誰啊?”黑痣男臉上堆著笑意,心裏卻幻想著怎麼毆打方小山他們幾個。
“就是上次在青城,將你胳膊弄斷的那三個人。還有那漂亮的小妞,師兄你難道忘了啊?”
“是他們——”他將手上的燒雞仍在地上,幾步走向門前,被黑痣男攔了下來,“他們在哪裏?”
“師兄,你別著急,你有——不是,我是說你傷勢還未好,不適合跟他們比試,不如這樣......”黑痣男俯身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卻見他臉上笑意越來越濃。兩人最後相視一眼,臉上賤笑更盛。
“師弟,你這招高啊!”他伸著大拇指,拇指上油光閃閃,拇指卻白一塊黑一塊,讓人很是惡心。
“師兄教得好嘛!哈哈——”說完眯著眼,拍了拍腰上的口袋。
......
一行人跟隨者眼前四位劍宗弟子來到後山,那知這後山又是跟前山一樣有一塊極大的空地,眾人走到中央,其中一劍宗弟子說道:
“我是劍宗第二十七代弟子單於治,也是劍宗前鋒大弟子。一會兒大家在我的右手邊登記造冊,明天會對你們進行考核選拔。登記完後,大家不可離開此地,需在此地留宿一晚。”眾人看向他,卻見他衣著倒是跟劍宗其他弟子沒有什麼差別,倒是臉型有些西域風情,單於氏,想必多半來自西域。
就在這時,卻見西麵走來七八個人,手上各持一火把。此刻天色漸暗,除了天邊的一抹嫣紅,其他什麼都看不見了。他們來到空地上,手上前後抬著四張桌子。“好,大家分成四組,過去寫下你們的名字即可。”那位單於治又喊了一句,轉身對那幾個人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一邊盤腿坐下,再也不說話了。
方小山三人對視一下,點了點頭走向第三張桌子,然後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三人在方正言的多年教導下,毛筆字寫的是不錯的。方小山在這方麵倒是一般,字跡中規中矩。而方大山的字較方小山和方牧月要好得多,字跡飄逸,很是像方正言的字跡。
見大家都寫的差不多,這幾個人將桌上的冊子放進懷中,抬起桌子消失在西麵。這時地上打坐的單於治閉隻眼,又說道:“現在大家在此地休息一晚,此地屬我宗較高之地,晚上寒氣較重,你們要運功保暖,不得大意。若是有體力不支者,一定要大聲呼喊告知,不可逞能。”
眾人一片嘩然,你一句我一句好不熱鬧。不一會兒天邊的雲彩也消失不見,整個天空像是被黑布包裹住,周圍一片漆黑。四角的四個火照亮這片空地,眾人慢慢安靜下來。
過了大約小半個時辰,隻覺周圍空氣像是瞬間變冷,毫無征兆。剛開始還能忍受,很快就發現每當有山風吹過,那真是寒氣徹骨,冷氣透心。
方小山看了一眼方大山和方牧月,兩人臉上明顯有些冷的意思。他們坐在空地一角,周圍倒是沒有其他人,方小山小聲說道:“大家打坐運功,內力在體內流轉應該就不會這麼冷了。你看那邊,那個叫單於治的身上微光閃現,身上有輕微能量波動,想必比試依靠內力抵擋寒氣。”
三人立即打坐運轉浩然正氣,明顯好了不少。這劍宗當真是靈氣濃鬱,三人很快就與外界的靈氣取得聯係,三人心頭一喜,很明顯在此地修行,速度要快很多。
“我估計這應該是劍宗的入門考核,你們看那邊——”兩人睜開眼看了東麵角,卻見有好幾人躺在地上像是暈了過去,邊上的劍宗弟子很快上前,將他們抬到後麵消失不見了,另一邊的劍宗弟子則在冊子上劃了幾筆,然後要了搖頭。不一會兒又有好幾個凍暈過去,被抬了下去。
“他們這些人定是被淘汰了。”方牧月得意地望向方小山,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皺著眉對方小山說道,“哥,你快運功療傷,明天要是有其他考核,恐怕對你不利啊。”
“嗯——”
方小山閉上眼,緊守靈台慢慢運轉浩然正氣訣。此刻他發現周圍的靈氣濃厚異常,靈氣緊緊貼過來,就像是自己那晚沉在湖底般。此刻丹田內除了黑團氣體猥瑣一角,自己的內力在精神力稍微為帶動下運轉飛快,糾結在一起的經脈處,內力如同洪水流過,陣陣疼痛隱隱傳來,此刻方小山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水。
方小山隻覺得時間過得很慢,身體內許多地方隱隱作痛。經脈被慢慢拉長變粗,方小山心頭一喜,將正氣決運轉飛快。上至天靈,下至百足,內力循環往複。身上白光閃現,好在方小山坐在火把下,火光將他身上的光芒掩飾得很好。
劍宗某峰處,一青衫男子站在峰頂,隱約能看到山下有燈火。
“來了便好......”
......
方小山此刻已經有些艱難,胸口處有一團經脈淤積處。傷好之前,方小山一直沒有注意原來胸口處的經脈才是一團最大的淤積,雖然經脈未斷,可是卻像是絲線打了節,內力從上麵走過失去了方向,直接導致內力的亂竄,不受自己的控製。特別是來到劍宗前鋒,這裏靈氣更是勝過從前,此刻一下子變成洪水猛獸在體內爆發開來。胸口處已經慢慢淤積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