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穀小扇在擂台下急得大叫,“你去幫幫南宮冀啊!”
“說得倒輕巧……你看我騰得出空嗎!”洛小北與披頭散發的少年扭打在一起,二人皆衣衫淩亂,狼狽不堪。
刷——單刀雪刃滑過南宮冀左臂,帶出一溜血沫,南宮冀身形微微一滯,寒螭劍卻依舊風馳電掣橫掃而出。
哐當!寒螭劍挑落單鉤,持單鉤的少年被南宮冀打飛,直衝洛小北而去。
洛小北本是被對手壓在身下,眼瞅著一個人影疾速飛來,立刻使盡全力踹出一腳。披頭散發的少年隨之踉蹌後退,與飛來的少年猛烈相撞。
咚!二人在擂台上翻滾了幾圈,竟然躺在地上直咧咧,一個都沒有爬起來。
“喂,”洛小北有些心慌,走到二人身前,“你們不會死吧?”
“你才死呢!”披頭散發的少年恨恨道,“我竺江門小霸王,早晚要找你香雪山莊報仇!”
“行,”洛小北見少年並無大礙,心中大定,“回頭來了香雪裏,小爺好吃好喝招待你。”
少年見洛小北完全不將自個兒的尋釁放在眼中,神色愈發氣惱。
“放在擂台上終究是個禍患,萬一會兒又爬起來了……”洛小北暗暗盤算一番,幹脆把那少年和單鉤拖到擂台邊,朝五大山莊子弟中一丟,“對不住了二位。”說罷,滿心歡喜拍了拍衣袖,轉身朝激戰中的南宮冀和一刀、一劍、雙刀走去。
如此一來,十人之中已去其五,而其中三人,竟都是被洛小北丟下了擂台。
洛清塵看著擂台上翩翩如玉的少年,眸中浮起一片水澤。那自幼被眾人喻為冥頑不靈的孩子,如今已經長大成人,他要為她贏一局,即便在眾人顏麵盡失,他也想讓她看到,他並不比蘇卓雲差那麼多。
擂台上,南宮冀的情形極為不妙,一刀、一劍、雙刀的攻勢雖不如此前淩厲,但南宮冀已漸漸有些落敗之勢。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傷著我南宮大哥!”洛小北見南宮冀左臂受傷,當即火冒三丈。
“比武切磋,受傷在所難免。”手持單刀之人刀法大開大合,攻勢淩厲無匹。
“受傷在所難免?”洛小北看到單刀上的血痕,瞳孔驟然緊縮,“就讓小爺和你切磋切磋!”說罷,攥著短劍就朝那人衝去。
洛清塵見狀,心頭一緊。擂台上眾人之中,唯有這單刀和南宮冀功夫最高,如今南宮冀自顧不暇,至多隻能應付一劍和雙刀,洛小北竟直接挑戰單刀,實在不知天高地厚。
“洛小北!你趕緊給我滾下去!”南宮冀顯然也意識到情況危急,寒螭劍再次舞起一圈劍花,全力攻向單刀。
“啊——”洛小北尚未靠近單刀,突然大叫一聲,仰天倒地,捂著肩胛痛苦打滾,“暗器!他用暗器傷我!!!”
“小北!”洛清塵大急,飛身掠上擂台。
擂台下頓時一片嘩然。
皇家百菊宴比武大會白紙黑字寫明,參賽之人一律不許使用毒藥、暗器,若有違背,立刻取消比試資格。
哐!一聲鑼響,棕衣武將與三四個士卒躍上擂台,將南宮冀、一刀、一劍、雙刀四人分隔開來。
“大人,”一名士卒上前驗看洛小北傷勢,“是梅花針。”
“什麼人施放暗器!”棕衣武將虎目灼灼,掃視眾人。
“是他,他暗箭傷人!”洛小北指著單刀,肩胛已滲出斑斑血跡。
“小北功夫不好,你將他打下去也就是了,為何一定要傷著他?”洛清塵抱著洛小北怒道。
“我沒有!”單刀怒道。
“那你說,是誰放的暗器!”南宮冀劍指單刀。
“擂台上不過五人……”單刀眸中略略猶豫,看了看一劍和雙刀,“總之,暗器之事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