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輕輕護在胸口,那隱約的跳動,看著手指上的戒指,沾染著的一絲絲鮮血,此刻閃爍的格外耀眼。尋常時候都是讓它以真麵目示人,世人都說這戒指是他們家的傳世之物。隻有這一世知道她的存在,私下裏免不得都會刻意的掩飾一番。
外頭的少年對著馬車內的人輕聲問道:“公子,為何將蘇小姐放在沈家別院,而不是直接送回去呢?還有剛剛屬下察覺,在那破廟裏還有一人活著,蘇小姐的身手當真是無話可說呢,隻是遭此之事,為何還要留下一個活口?”
馬車內的男子淡淡的說道:“那人是王厚霖的女兒王書雲,若真是死了隻怕免不得麻煩,毀了她的容顏也算是教訓了,此番她人已經在沈家別苑了,自然不會有大礙了。”
駕車的少年沒有再多問……
沈家別苑,內殿。
沈大夫人吩咐了人替蘇染清理好了所有,也換了一件幹淨的衣裳,直接命人將那滿是血色劍痕的衣裳直接拿去燒了。
一下子沈老太公,沈博衍,沈文軒與沈羽四人都走了進來。
“什麼情況?”沈老太公看著自己的兒媳,與旁邊的自家的家生大夫。
沈大夫人淺淺說道:“老爺子,這甚是不合理,剛剛兒媳給小染換衣裳的時候,那衣裳沾的到處都是血,可是她身上竟是沒有一處傷口。”
沈老太公看著還沒有醒過來的蘇染,有幾分著急的看著旁邊的大夫。大夫也隻是點了點頭,說蘇染身上沒有任何問題,身體好的不得了。
沈文軒淡聲說道:“爺爺,還是等到小染她醒過來了,仔細詢問便是,不過有一點便是,剛剛小染並非自己倒在院中,而是有人安放在那裏,這人看來身手了得,如此悄無聲息,不知道這上京城中海油幾人能做到這等程度?”
幾個人說來說去,左猜右猜,躺在床上的人,微微間睜開眼睛,看到瞬間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人,完全就有些不可思議了,猶疑了一下,還是開口喚道:“外公!”
蘇染看著眼前的老者,眉間緊皺,撒嬌的說道:“外公,小染身上還有傷,您就別生氣了。”
沈羽站出來,一把挑破的說道:“你別撒嬌想蒙混過關,你身上哪裏有傷?”
被沈羽這一句話啪啪啪打臉一般,迅速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明明不是,伸出手去摸自己的左臂,竟然連半點傷痕都沒有,莫不是她死翹翹了?看到的人都是幻境?直接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很痛。
沈大夫人在蘇染旁邊坐了下來,溫聲問道:“你來告訴大舅母,你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滿身是血,到處是劍痕的倒在了院子裏,可是身上沒有一點傷痕?”
蘇染知道,在這些人麵前自己不用隱藏什麼,更何況當時自己離開那破廟的時候第一想到的便是來這處,沒想到那人還真是懂她呢。索性一五一十的將所有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最後沉聲說道:“至於我身上的傷怎麼都沒了,應該是那人什麼靈丹妙藥吧。”腦中猛然出現一個畫麵,她吻了他,直接一巴掌拍在臉上,她竟然吻了一個陌生人更要命的是她還是有未婚夫的人。
沈文軒看著蘇染這般模樣,打趣的說道:“那人?那人是誰?為何給你靈丹妙藥,你沒做什麼有辱家風的事情吧。”
蘇染瞬間崩潰,連忙岔開話題:“誰有辱家風了,這件事情要不是大哥,怎麼會這麼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