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禦書房的蕭熠然坐在龍案前麵,看著跟前的奏折,竟然有幾分走神了,孫公公見其心不在焉,走過來輕聲道:“皇上從太後宮裏回來就一直心不在焉的,皇上可是有什麼煩心事了嗎?”
蕭熠然被這孫公公的聲音直接打斷了思緒,將深思抽出來,轉而說道:“倒也不是什麼煩心事,就是關於秦王府的事情,想來你跟在朕身邊也是清楚的。”
李公公一聽心中瞬間就明白了,直接說道:“皇上剛剛在太後宮裏的時候不是就和太後說起了這些事情嗎?皇上為什麼還要為這些而煩惱呢?”
“朕倒不是為了這些而煩惱,隻是聽母後說的那些話,總覺得有幾分擔憂。”
“皇上是在擔憂自己沒有秦王府的輔佐不能好好料理朝堂之事呢?還是在擔心當這件事情的真相被揭開的時候皇上不得不對蘇丞相,月親王,王將軍進行處理的時候,很多事情皇上都需要獨立去麵對了,皇上是擔心這兩者同時發生嗎?”孫公公淡然對著蕭熠然說道。
蕭熠然微微點了點頭:“朕不知道這些事情朕應該用怎樣的心思,心態來處置,可是原本一切開始的時候是針對秦王府而去,可到如今竟然會變成這樣,走到了這一步,朕心中著實是不知何解才是上策。
孫公公打小就是看著皇上長大的,看著這人如今是這樣的慌神模樣,心裏麵卻有幾分不忍了,沉了沉聲音直接說道:“皇上是天子,將來秦王也是要退讓的,不管如何這江山天下都是在皇上手中的,所以皇上不應該這樣慌張,從一開始皇上希望將秦王府手中的所有權利都拿回來的時候這一切在皇上心中不是就已經有了一個定數嗎?怎的到了這裏就變得這樣不安了?”
孫公公見跟前之人沒有說話,轉而繼續往下說道:“轉一個念頭,如果月親王,蘇丞相,王將軍不能繼續為皇上效力,但是這偌大的朝堂,難道皇上就找不到一個可以為皇上盡職效忠的人嗎?”
蕭熠然被孫公公這番話說的好像是有這樣的一個意思想了想便直接說道:“你說的是,不管從哪一個方麵來看待這些事情都是應該撇開那些所謂的束縛,可是朕一時間……”
“皇上,誰都不是一時間就能將一切把握好,就好比先帝,就算先帝在也未必能做的到像皇上如今這般一樣,所以皇上無需為了這些事情而心中煩惱,應該將一切都看淡,不要太過於刻意,隻要皇上心中裝的是天下,裝的是百姓,那麼皇上坐在這皇位之上一定是穩妥的存在。”孫公公自然是有幾分見識,十分認定的說著。
蕭熠然點了點頭,看著眼前之人緩緩說道:“孫公公,每每你在朕身邊比起那些謀臣不知道多了多少的作用,那些人一個個的都沒有真正的給朕什麼實質性的作用。”
孫公公笑了笑,“皇上言重了,謀臣自有謀臣的作用,老奴在皇上身邊久了伺候皇上自然知道皇上的脾性,所以皇上會覺得老奴說的話是有用的,但是卻不能因為這樣而否認謀臣的總價值,這樣是不平等的。”
“孫公公,有你這樣一說,朕這心裏麵也就好受很多了,不過朕心裏麵還是希望不管事情走到了哪一步,秦王還是東璃的秦王。”蕭熠然有幾些歎氣的說著。
孫公公認真的回答道:“皇上,秦王永遠是東璃的秦王,就算是秦王選擇離開朝堂,他依舊是東璃朝堂的秦王,而不是一個單獨的個體,因為秦王府千載都是和東璃皇室聯係在一起,不可能在這一瞬間說不聯係了就不聯係了,那是不可能的,因為這一切是已經超乎於骨血之間的聯係。”
蕭熠然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桌案之上的奏折,“這些奏折都是今日送過來的嗎?”
孫公公點了點頭:“老奴以為,皇上可以仔細的看看,或許許多朝臣都是有些不一樣的想法,皇上看了,明日若真是要處置那些事情或許會得心應手一點,也不至於在處置的時候會有些慌亂,或者還像剛剛那樣心中左右都不知道如何來應對。”
蕭熠然點了點頭,想想也是,今日朝堂之上秦王和秦王妃回來了,有人在擔憂,就自然要為了這些事情而去計劃一番,不應該是什麼信息都沒有,他大可以從中去尋找一些有價值的。明日他也好應付的從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