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已到。
宴會正式開始。
一時間,絲竹之聲不絕於耳,席間觥籌交錯,言語歡暢,其樂融融,看起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一次宴會。
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在坐的諸位彼此之間僅僅隻是寒暄敷衍罷了,不論是越國的使臣,還是****的官員。
不錯,是處處歌舞升平,是處處談笑晏晏,但是誰都知道這宴會底下可是暗流湧動。
不過呢,也是有例外的,就比如,這越國使臣代表東遠。
此時,東遠一邊吃著****禦膳房所做的糕點,一邊欣賞著眼前的歌舞,真是好不愜意!
這個不錯!
嗯,那個也很好!
月軒就在東遠身邊,但是不知怎的,一向很看不起東遠的他,現在見到東遠這副不堪的樣子,卻竟是破天荒地絲毫不為所動,就像是……就像是根本不屑似的。
東遠是吃得好了,也看得好了,但是他覺得愜意了,卻不代表別人也能讓他一直愜意下去。
就在這時,坐在上座的皇帝開口了,眾人都放下了自己手頭的事,轉過身來細心聽著。
可是,東遠卻沒一絲作為越國使臣代表的自覺,根本理都沒理皇帝,還在自顧自地享受食物和美酒呢。
嗯,這餅子味道不錯,不過,還是剛才的舞跳得好啊!東遠正在細細回味著。
又被叫了一聲,東遠被身邊的月軒拉了拉,才回過了神來。
他愣了愣,到底剛才是誰?說了什麼啊?根本沒聽到,這可怎麼回答?那還是按照之前的習慣吧,於是他說:
“啊,很好很好!”
他剛說完話,就聽見周圍一片寂靜,眾人都安靜下來了,隨後不知誰開的頭,就是一陣哄堂大笑。
怎麼回事?
自己以前在走神後一直都是用這句話來回答的啊,都能過關啊!
難道,現在……
東遠簡直要緊張死了,他一抬頭就見自己身邊的一眾越國使臣黑了臉,一臉責備地看著自己。
再一轉,他便見那邊皇帝和一眾****大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那眼神,如果沒看錯的話,滿滿的都是期待。
東遠尷尬地笑了笑。
那笑,真傻!
月軒見到東遠這一臉迷茫的樣子,就知道他剛才一直在走神。他一直知道東遠不靠譜,但是他真的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不靠譜。
在這種時候,他竟然會出這種幺蛾子!
簡直不能忍,要不是……轉念一想到國君派自己出使前的目的,而東遠充其量就是一個棋子,不過卻是不能少的,於是月軒又忍了下來。
不過,馬上這事就可以完了。
到時候……
這些念頭轉過,月軒也開了口:
“****的皇帝陛下,請原諒我們的疏忽。剛才東遠使臣可能有些沒聽明白,所以他的那些話還請皇帝陛下一笑了之。事實上是這樣的,我們國君一直都很仰慕****的,這次國君派我們來也是為了來表示我們越國的誠意,所以也送上了不少禮物,相信陛下也已經看過了。”
他這些話是說得很是委婉得體的,****的一眾人也聽得很順耳,不過,他話鋒一轉,又說了下麵的話:
“不過,陛下,您剛才所提出的建議,我們作為臣子,恐怕是不能做主的。”
皇帝一聽這話,麵色便有些變了。
不過,月軒也是個會察言觀色的,緊接著便加上了一句:
“不過,陛下請放心,在下一定會將此事告訴我們國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