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尚書抬頭看了一眼:也隻有她敢直呼蕭帝名諱了。
“是,小女無知,請陛下恕罪。”
“哦。嚴尚書,你仔細看看,真的是你的女兒?”
嚴尚書不明所以,但是依舊看了一眼蕭後“回雲帝陛下,是。”
嚴淑溪眼裏驚恐一晃而過。
“嚴尚書,你仔細看看,會不會是眼花了沒認清?”某假裝好意提醒。
難道她想讓我不認這個女兒?然後這個所謂的“發妻。”就不存在了?而嚴家也可以從中脫離牽連?
不行,我就這個一個女兒,舍不得啊。
在嚴尚書反複思索之後,終於硬著頭皮說“是。”
“你真的是他的女兒?”某又轉向蕭後。
“是。”底氣十足“本宮知雲帝手下雄獅百萬,自然不會計較一個婦道人家的無心錯誤,更不會連累她無辜的家人。”蕭後也不是吃素的,這些話她還是會說。
“無辜家人,確實無辜啊。隻是這錯誤嘛……不見得是無心哦。”某微微一笑,電光石火間勁風吹過,一個人皮麵具悄然飄落。
一片倒抽氣中,最震驚的莫過於嚴尚書。
“這,這……”舌頭打結,圓目驚瞪,來回於“蕭後。”和某之間。
“嚴尚書,嚴淑溪是不是有個叫翠花的婢女?這個婢女很湊巧的在小姐出嫁的前幾日突然死了?”
眉頭深鎖,沉沉思索間一個渺茫的記憶淡淡的出現“是有這麼回事。”
“死的那個才是你親生女兒嚴淑溪,她是被無憂宮驕爙公子坐下的易容高手所殺害,而這個易容高手便是眼前的假蕭後。我說的對不對呢?翠花?”
“蕭後。”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震驚與不安,她求救的看著風輕雲淡的蕭竹,無望的步子小小向後退,四目所及都是鄙夷嘲笑,還有一個受害者的憤怒,一個上位者的勝利姿態。
“果然是這樣?還我女兒來!”嚴尚書怒不可遏。
“你的女兒那麼傻,那麼單純,嫁給他也是受罪,還不如早死了輕鬆!”光鮮不再,麵具下的醜惡無處可逃。
“皇上,請為老臣做主啊。”
“來人,把她拉下去。”
“慢!陛下!”
翠花這聲陛下顯然不是叫某,是叫小竹子。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還有孩子,你不能這樣對我。”
孩子?
某還真沒查出來這個孩子哪來的?看著一旁坐著也被封為王爵的洛葉,都是一頭糊塗。
“你還真是找死啊,錦兒已經決定放過你們了,你偏偏出來找死。找死也就罷了,還要拖著孩子。”清冷的聲音幽幽的從蕭親王嘴裏說出,翠花背脊一涼,莫非他知道了?
“你以為我真的和你同過房麼?”
打著死不認賬的決心,翠花繼續裝傻。
“還記不記得那天的一碗酒?”
原來合巹之禮,小竹子“不小心。”傾倒了杯中被翠花下了藥的酒,重新一杯,摻的卻是小竹子的藥,所以那晚小竹子清醒的一覺到天亮,而翠花則是一夜春夢。後來又有幾次同樣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