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湘思雨瞪大眼睛
“花天宇聽令!”
“臣在!”
“朕命你即日率兵北上,進軍湘國,務必帶回湘帝。”
“臣遵旨。”笑話,一個小小的湘國,全國上下不過十萬兵馬,早就苟延殘喘依附北蕭,還敢站出來在某麵前稱尊貴!自不量力!
某走進半晌沒回過神的湘思雨身旁,眸光輕動,催眠讀憶,果然像手下回報的她和小竹子之間是清白的,隻是她多次勾引未遂而已,不過小竹子見她亦是臉笑溫和,雖是決絕卻也不著痕跡。然看著他們有說有笑的痕跡,某心裏發酸。
活該你不服軟。
“湘公主,倒是美貌如花,就這樣回湘國也是可惜,不如朕封你做昭容。至於昭儀就留給你哥哥好了。如何?”
一邊詢問的口氣,一邊下達著聖旨。在湘思雨的腦袋中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一切已成定局,反應而來的時候,她看到的隻有某帶著陰謀的笑靨和小竹子達到絕對零度的寒光。
背脊一涼,到嘴邊的話都說不出口。
“她是女的。”小竹子好意提醒:你也是女的。
怒火正旺,某全然忽略小竹子掩飾下還剩一點的涼意,某挑挑眉毛:朕男女通吃!
少管閑事,要不是你,某有這麼多麻煩麼!
隻是後來床第間的懲罰,某無比深刻的意識到衝動是魔鬼,決不能當著老公的麵“出軌。”
清冷的夜中,漫步宮廷的竹生不自主的抬頭看著夜空。
參宿方向,福祿壽三星正南——過年了。
一樣的夜空,一樣的時間,一樣的熱鬧。
然,物是人非。
龍清宮,滿地奏折堆成山,奏折之間是他心中揮之不去的身影,疲倦的趴在案上,手邊墨跡未幹。
朦朧中,竹葉清香入鼻,安心。某再也受不住幾天累積的疲倦,沉沉的睡去。
給連天披上衣物的竹生,無意間撇到了連天的成果——幾日下來不眠不休處理的諸多事宜。
如何處理舊臣,如何任命新人,如何處理戰後民生——她完全將北蕭的子民當成自己的子民去愛惜,這個視財如命的女人居然絲毫沒想到從戰敗國如何獲取利益,樁樁件件比他、比他那個口口聲聲一切江山社稷的父親做得更加為國為民。
如果這個時候某知道小竹子心裏感慨,某一定會不好意思的,雖然給剛放出來的奴隸以及那些無家可歸的人包下衣食住行甚至給他們學習機會的確是件好事,然他們這好些年,甚至一輩子隻能在田氏或者其他地方打白工,有吃有住甚至有獎勵,就是沒有工資。某承認某這是剝削,但剝削的大家歡喜何樂不為。
竹生環視四周奏折,隨意翻翻:她竟然全部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