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烈臉上露出略帶尷尬的表情,揮手讓那些彎刀戰士退到遠處,現場隻剩下他們父女倆以及天宇主仆這四人。
“老馬呀,我們今天來是有件重要的事要說,但這件事卻又很難開口呀。”
天宇聽得暗自不屑,不好開口就別說,說這種話明顯是想說嘛。
馬德克一臉嚴肅,接口道:“城主大人有話請說,你是老主人的生死之交,以唐家與戰神家的關係沒有什麼不可說的事情。”
“真是慚愧,老馬你這麼說我真是更不好意思開口了。”
唐如烈說不好意思開口,卻自故自的繼續說了下去。
“其實呢,我今天來是想說說關於天宇與水碧兩人的事。”
天宇看向唐水碧,後者卻小臉向天,根本不往這邊看,標準的拿鼻孔看人法。
馬德克心中一沉,想到了一個可能性,臉色立刻變得像黑鍋底一樣。
“少主與唐姑娘是未婚夫妻,這一點在他們出生時就已經定下來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唐如烈摸著自己的山羊胡,一臉的猶豫,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唐水碧見狀,很是驕橫的上前兩步,走到天宇麵前。
“戰神天宇,我覺得我們兩個不合適,你還是退婚算了,免得誤人誤己。”
事情已經挑明,馬德克最不想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滿臉怒容,瞪視著唐如烈。而唐如烈則雙眼望天,當起了寺廟裏的泥胎,不言不語。
天宇先前並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本來看到自己的未婚妻他滿心歡喜,以為從此會交一個好朋友,自己不再孤孤單單的了,可萬萬沒想到這個未婚妻卻是來退婚的,而且態度還相當得冷漠,好像非常厭惡自己似的。
想到這裏,天宇心裏有些難過,問道:“你為什麼要悔婚?我就這麼讓你討厭嗎?”
唐水碧一臉不屑,“也談不上討厭,隻不過你我兩人之間的差距過大,我是堂堂城主的女兒,而你……”唐水碧很不客氣的搖著頭,眼中充滿了嘲笑的味道。
天宇大怒,“我怎麼了?我是戰神家的少主,難道還配不上你一個城主的女兒嗎?”
“想不到你這麼幼稚,那我今天就跟你說明了,免得你還活在不切實際的幻想裏不能自拔。”
唐水碧伸手指向天宇他們那幾間瓦房,“看看,堂堂的戰神家少主就住這種房子,你再看看這四周的廢墟,還沒明白嗎?戰神家已經破敗了,甚至你們已經不配再擁有戰神這個姓氏,我勸你還是早點改姓算了,免得讓別人笑話。”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試試!”
天宇從小就把家族榮譽感放在第一位,今天被一個女人這麼說,他真的怒了。不僅是他,就連馬德克也聽不過去,身上緩緩升起一層虎形魂力,漸漸的,魂力表麵開始變尖變利,最後形成銳利的刀狀,四級的魂力如刀。
唐如烈一見臉色微變,快速上前將唐水碧拉到身後,與此同時身上也升起一層綠色的魂力,同樣化為魂刀,與馬德克對峙起來。
眼見這邊有情況,那些彎刀戰士像風一樣衝過來,雪亮的彎刀出鞘,將馬德克兩人團團包圍,每個彎刀戰士身上都散發出很強的魂力,其中還有幾個人達到了三級的魂力如霧。
馬德克沒有理會這些氣勢洶洶的彎刀戰士,雙眼像出鞘的鋼刀一樣瞪著唐如烈。
“唐大城主,你今天就來不僅要悔婚,還侮辱戰神家的榮譽,看來是拉下臉想與我們開戰了?”
“嗬嗬,老馬你別激動,我可沒有這個意思。水碧,你剛才太過份了,怎麼能這麼說天宇賢侄呢,還不快點去道歉!”
唐水碧聽了驕哼了一聲,很隨意地向天宇抬了抬手,“剛剛是我不對,不該說得這麼明白的。”
這話與其說是道歉,還不如說是激火呢,天宇聽得臉都青了,雙拳合攏,手背上青筋鼓動起來。看著唐水碧咬牙切齒道:“我真想把你那張嘴打爛!”
天宇雙眼赤紅,一股寒氣從身上冒出,唐水碧驚呼一聲,趕緊縮到唐如烈身後。而唐如烈麵對盛怒的天宇,居然感到後背一陣陣發涼,身體居然本能的感到恐懼!他暗暗吃驚,心想:這小子將來必不是池中之物,我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不行,事到如今已經無法回頭了。
想到這裏,唐如烈臉上虛假的笑容消失不見,換上一幅冷漠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