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夏逢春對兩心蠱非常有信心,她師傅說一旦中下兩心蠱,世上絕無解藥,除非身懷母蠱的人死去!
當時鬼穀一門的人醫術精妙,為防止意外發生,夏逢春決定殺人滅口,不讓齊宣王的“病情”外泄。
況且她的計劃馬上就要實施了,不容許在這個關鍵時候被鍾無豔破壞。
夏逢春決然離去,齊宣捂著心口,驀然眼眸中射出了一絲拒絕的眼神,他放下手,抓著寶劍,猛然掉轉寶劍,朝著心口刺去。
就在寶劍就要刺中肌膚的時候,一陣揪心的疼痛從心口蔓延到全身,他竟握不住寶劍。“哐當”一聲寶劍掉在了地上。
傀儡,難道他真的要做夏逢春的傀儡嗎?那齊國王室的秘密,還有鍾無豔……
文摯匆匆離去,剛才齊宣王在送別他時候,悄悄地將一份書信送到了他的袖子裏。他沒有時間打開這封書信,急著把它交給王後。
事情果然有變,要不然以齊宣王的為人師不會這麼做的,文摯走到了花苑,剛鬆一口氣,一道淡藍色的身影忽然從後麵射了出來,攔在他身前。
“文神醫,你這是去哪兒啊?”夏逢春笑吟吟地說道,指尖卻泛著藍汪汪的光澤。
文摯吃了一驚,雖然他不通武藝,當能清楚地感受到對方的殺機。
“能告訴我你給齊宣王下了什麼毒嗎?”文摯平靜地問道,籠在袖子裏的手卻不可微查地抖動了一下。
“你也是個將死之人,也罷,我就告訴你吧,是兩心蠱。”夏逢春一驚把他當死人了,所以也不再隱瞞。
兩心蠱!文摯神色一震,猛然抬頭望著夏逢春,聲音有些不可置信:“你居然會有這種上古蠱毒,把齊王製成傀儡。你背後一定有龐大的勢力吧,說,你到底有什麼陰謀?”
“你何必要知道這麼多呢,反正你必死。”夏逢春一揚手,藍光四射。
文摯的屍體被送到了昭月殿,鍾離春默然站立,揮手退去了眾人。
文摯臉色極其安詳,嘴角似乎還留著笑意,皮膚卻呈一股淡淡的幽藍。“藍月之吻。”鍾離春的神色陡然凝重起來。
藍月之魂是一種極其霸道的毒,中這種毒的人皮膚呈現淡藍色,身受萬蟲噬咬之苦,臉上卻會顯示出安詳快樂的神情。
所謂至毒,莫過於此。
鍾離春臉色驟然變冷,冰冷的眸子蒙上一層至寒的殺氣。夏逢春,文摯之仇,我一定要報!目光掃過文摯的右手時,目光默然一滯。
隻見他的手緊緊攥著,食指卻沿著手腕向上,似乎有所指。鍾離春連忙蹲下去,捋起了他的袖子,隻見他手臂上的肌膚呈現淡藍色,手肘處的肌膚赫然凸出,十分詭異。
鍾離春臉色一變,連忙從一旁拿出一個藥囊,屈指一彈,藥粉灑在了文摯的手臂上,那凸起的肌膚赫然形成了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