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晉級名額,由我決定!
林宇這一句話得是氣勢豪邁堅定有力,可謂擲地有聲。
若是其他的參賽者這句話,怕是早就被遊客一陣嘲諷趕出比賽了。但是,林宇完這句話,卻沒有一位觀眾敢出聲笑話,每個人心裏邊似乎不約而同的選擇去相信林宇,相信這位“馬夫”的確能夠做得到。
這是一種盲目的期待!
或許是因為這位馬夫是唯一進過紫蘇姑娘馬車的男人,亦或許是因為馬夫第一輪的比賽變現太過精彩。總之,現在就連坐在位置上的三位大人,眼神裏邊似乎對也多出一些期待的味道。
文學院院士莫大人道:“既然你這般自信,那我倒要好好的洗耳恭聽了。”
大人已經發話,徐寒山自然不好再什麼,心裏暗道,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決定自己名額的!
旋即怒摔一下衣袖,狠狠瞪了林宇一眼這才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林宇臉上保持著一貫淡定的笑容,先是對著三位大人行了一禮,這才緩緩吟道: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眾人先是一愣,而後不知是誰先反應過來當即立馬鼓掌,緊接著掌聲猶如排山倒海之勢響徹整個梅花園林,遠處有遊客聽到如此巨大聲響紛紛跑過來觀看,不一會兒便人山人海。
文學院的院士莫大人年過六旬,可謂是一生醉心於詩道,聽完林宇所念的詠雪詩,他輕聲跟著低吟,每每讀至結處,便又倒頭再讀全詩,頓時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油然生出!
莫大人點頭笑道:“渺渺幾語,對比襯托,千山萬徑之廣遠襯托孤舟老翁之渺,鳥絕人滅之闃寂對比老翁垂釣之生趣,畫麵之安謐冷寂襯托人物心緒之湧動。這簡直就是一幅生動的寒江獨釣圖啊!”
座座山峰,看不見飛鳥的形影,條條路,也都沒有人們的足跡,整個大地覆蓋著茫茫白雪,一位穿著蓑衣、戴著笠帽的老漁翁,乘著一葉孤舟,在寒江上獨自垂釣。
“難怪如此自信,就憑這一首詠雪詩,這一輪晉級的名額非你莫屬。”
徐寒山和陸居正臉色驟然變得非常難看,吳大人這句話無異於是承認林宇晉級決賽的資格。溫庭易當即哈哈大笑,似乎這比賽與自己毫無關係,聽到林宇念出如此佳句,立馬舉起酒壺往林宇的酒杯倒了一盞,兩人便開始舉杯邀飲。
坐在位置上的紫蘇原本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是輕輕落了地,即便能夠念出這樣的詩句,但也不能如此唐突莽撞,幸虧剛才幾位大人沒有將他趕出去。
紫蘇如柳葉般的繡眉微微輕皺,疑惑道:“他這人平時作風這般放蕩不羈沒個正形,今日這首詩卻作得這般淒冷實在是令人有些意外。”
要知道,在任何的詩詞藝術作品當中,是絕不會有“純粹”的風景詩或風景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