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危急存亡的時刻,江小飛心念一動,身上亮起一片銀白色的光芒,隱藏在皮膚下的七級神器護身軟甲,突然出現,擋住了許夢怡疾如流星的一擊。
“叮、、。”金屬相交傳出一聲脆鳴。
下一刻,江小飛感覺一股大力從後襲來,身子一個前撲,栽了個狗吃屎。雖然護身軟甲及時出現保住了一命,但許夢怡的迅疾一擊也不是輕易能承受的。
許夢怡身形一頓,臉現詫異,待看清江小飛身上一層銀色護甲後,臉色釋然。她手中雙夢一震,就欲再次上前,突然身後一聲大喝,旋即傳來迅疾的風聲。
“大膽狂徒,擅闖我拜月宗礦脈重地,是想找死嗎?”來人正是孤塵。其實他修為深厚,早在其他弟子之前就已經到了地底深處。原本他可以挺身而出,在雙夢刺到江小飛身上時,將許夢怡攔截下來。不過他眼見江小飛性命不保,心中升起一絲快意,竟然無動於衷,身子停頓了片刻,想要借她人之手殺掉這個令他眼紅嫉恨的家夥。雖然隻是幾秒中,但就這短短的幾秒中就能改變整個事情的發展。但令他沒想到的是,史長春臨走時給江小飛的護身軟甲,在危急時刻救了江小飛一命。他雖心有不甘,但眼見其他弟子都已經下來了,自己如果再不動手,將來消息傳到宗門內,自己是無法向史長春交代的。
孤塵的神兵是一隻銅臂鐵爪。他用起來就像是有了三條手臂,靈活詭譎。銅臂鐵爪挾著寒風,毫不留情的向許夢怡招呼過去。隨後進來的拜月宗弟子呼喝一聲後,紛紛掣出神兵,向許夢怡圍攻而去。
江小飛眼見自己即將卷入戰場,連忙連滾帶爬的逃向一邊,嘴裏喊道:“孤塵師兄,將她擒住就行了,萬萬不可傷了她。”江小飛想到,校花雖然對自己無情無義,可是老子是惜花憐花之人,怎能眼睜睜看他們辣手摧花。
“哼、、。”孤塵冷‘哼’一聲,哪裏將江小飛的話聽在耳裏,反而手中的動作更加狠辣無情。
許夢怡麵對孤塵的瘋狂猛擊,一步步後退,隻有招架之力,隱有敗象。她表麵雖然風輕雲淡,凜然不懼。但心中卻是越戰越驚,圍她而鬥的其他人反而不足為懼,但眼前的男子武技層出不窮,且變化萬端,令人應付起來尤為吃力。自從她來到這片礦脈後,就知道這裏有一名即將進階入聖的強者,但地底深處的礦液靈力對她的誘惑力太大了。她花費了很長時間摸排踩點,直到發現了這人的一個秘密。這人隔三差五的就去離這裏不遠處的瑤城,與金屋藏嬌的情人相會。每當這時,她就會選擇時機,潛入進來,吸納部分礦液靈力後,再在這人回來前離開此地。前幾次都有驚無險的過去了,但令她沒想到的是今日明明見這人離開了此地,為何這麼快就回來了,更令她想不到的是礦液池裏竟然藏了一個隻會瘋言瘋語的小無賴。
整個戰場靈力激蕩而起的旋風,猛烈之極,連外圍的江小飛都感覺一陣心悸。
江小飛見許夢怡愈發凶險,心急如焚。如何將她救下來呢?如何讓她毫發無損呢?他腦海中始終徘徊著這兩個念頭。
突然,孤塵手中的銅臂鐵爪幻化出一道漆黑的爪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急襲向許夢怡。
許夢怡剛架開奔襲過來四五把神兵,手中雙夢相交成一個十字護在胸前,緊接著從她胸前出現一個十字光印,迎向奔襲而至的漆黑爪影。
“嘭、、。”一聲炸響,仿似地動山搖。
孤塵身形一搖,向後隻退了一步,就穩住了身形。臉上先現出一抹蒼白,轉而消失不見。
許夢怡口噴鮮血,臉色瞬間蒼白如紙,身子向後飛跌,正好落在江小飛附近。
江小飛見此情景,心叫這可得了,自己是惜花憐花之人,怎麼能見到女神就死在自己麵前。他‘哎呦’一聲,順勢一滾,就滾到了許夢怡身前,低聲道:“快,拿我當人質。”
許夢怡先是一怔,瞬間恍然,連忙將雙夢架在了江小飛脖子上。厲喝道:“不要過來,不然我殺了他。”
江小飛感覺脖子上一涼,緊接著就是一陣刺痛,鋒銳的雙夢已經將咽喉處劃出了一道細小的血色口子,連鮮血都滲出來了,如果再深入寸許,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他心中暗罵,臭娘們!老子好心來救你,還沒要你以身相許了,你就這樣報答老子的?隻要演演戲就行了,何必這麼當真。雖然他心中一時怒不可遏,但還真不敢觸怒許夢怡。現在對方明顯不領情,如果將她觸怒了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孤塵耳根聳動,將江小飛的話一絲不漏的聽在耳裏。他眼眸中狠厲之芒乍現,身形一動,就欲不顧江小飛死活的上前將許夢怡給殺了。這時,他身旁另外一名拜月宗弟子,立即伸手拉住了他,說道:“孤塵師弟,萬萬不可。如果江師弟有任何損傷,我們如何向史師叔交代。”這人叫方為晟,三十多歲的年齡,在這些人中年齡算是最大的,人也老成持重。雖然他年齡最大,按輩分又是孤塵的師兄,但在這裏仍是孤塵當家做主,誰叫實力沒人家孤塵高了。拜月宗有個很現實的規矩,隻要你修為高深,你就有相應的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