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聖醫聽完大壯的控訴後,帶著不悅的神色,向江小飛看去,待看到江小飛還隻是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時,容色稍緩,輕聲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江小飛一聽薛聖醫這麼問,就明白對方並不是一個隻聽信一麵之詞,毫不講理的人。當下斂去自身散發的氣勢,將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說到一半時,大壯想要出言爭論,被薛聖醫一道冷厲的目光給硬生生的堵回去了。
當江小飛將經過說完後,現場靜到了極點。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薛聖醫等待他的決斷,連旁邊正在排隊的病人也都大氣不敢出一下,瞪著眼睛盯著薛聖醫。
最終,薛聖醫隻淡淡回了一句:“你跟我進去吧。”
江小飛心中一喜,連忙跟著薛聖醫進了聖醫院。
大壯一行人雖然心有不甘,但既然薛聖醫發話了,他們也無可奈何。而排隊的病人本來就是有求於這些聖醫,雖心中不忿,但也不敢出言頂撞。
聖醫院麵積極廣,裏麵光掛牌的聖醫就不下於二三十位,但即使這樣,每日來看病的人數量極多,光靠這些聖醫還是無法滿足這些病人的需求。無奈下聖醫院隻能限製病人的進入,所以外麵才會排了一條長長的隊伍。
薛聖醫將江小飛帶到了自己的診堂,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讓江小飛將許夢怡放到床鋪上。
薛聖醫先去洗了洗手後,就來到了許夢怡跟前,開始替她號脈。沒過多久,他一對黑中帶白的濃眉,就緊緊蹙在一起。許久後,他收回了號脈的手指,整個人陷入了沉思中。
病床上的許夢怡散發著迫人的寒氣,額頭發間都起了一層淡淡的寒霜,整個屋子的溫度仿佛都降低了。
許久後,薛聖醫從沉思中醒轉,起身就向門外走去。
江小飛忙問道:“聖醫,我這朋友、、?”
“你在這等一會吧。”薛聖醫淡淡回了一句後,就出去了。
沒過多久,薛聖醫就回來了。隨他回來的還有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
“這是我們聖醫院的首席聖醫,讓他給你朋友看看。”薛聖醫簡單介紹道。
老者向江小飛淡淡點了點頭,就去看許夢怡了。隨後,江小飛就見到老者和薛聖醫的表情如出一轍,仿佛麵對了一件無法解決的難題,不時皺眉沉思。
江小飛見到兩人先後都是這種表情,雖然對方並沒有說什麼,但也能隱隱猜到事情不容樂觀。他緊張注視著白發老者,希冀從對方臉上看出一些預示希望的表情。
白發老者號脈沉思了大概一刻鍾後,先是看了一眼江小飛,旋即對薛聖醫微微搖了搖頭,隨後起身一聲不吭的就走了。
薛聖醫低沉道:“你這朋友異於一般修行者出的岔子。她體內的情況很特殊,代表著天地之間極寒和極熱的兩股力量同時存在她體內。原先兩種力量始終保持著平衡倒也無事,但眼下平衡被破,極寒占據了壓倒性的優勢,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根基會毀於一旦,早已身亡了。沒想到你朋友還能苦苦支撐,但她的生命源正在變弱,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了。”
江小飛焦急道:“你們都知道她問題出在哪了,求您趕快救她。”
薛聖醫緩緩搖了搖頭,歎道:“老夫無能為力,她的情況已經超出了我們能力範圍內。世間也許隻有一些大能有這個手段。”
江小飛喃喃道:“大能、大能、、。”他想到了師尊史長春,雖然史長春還不是一名大能,但離大能也不遠了。也許回拜月宗就有辦法救許夢怡。
想到此,江小飛向薛聖醫道了聲謝,就抱起許夢怡跑出了聖醫院。一聲呼喚,火稚從高空中飛下,他顧不上瑤城內的禁飛限製,躍上火稚就駕馭著向城外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