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自己弱小的猶如螻蟻般的感覺在眾人的心裏麵滋生,一時間眾人再也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心思,甚至有種不由自主想要膜拜的衝動。
站在人群中譚鬆看著城牆最頂上的蘇悅他們,一種瘋狂的嫉妒和恨意在他的身體靈魂裏麵不停的湧動著。
為什麼他像一隻隨時可以被他們輕易捏死的螞蟻一般站在這牆角下俯視著他們,為什麼他們可以那麼輕鬆的高高在上的站在上麵看他們的生死,為什麼他們毀滅了他辛辛苦苦培養的精英卻還這樣若無其事的高高在上!
可恨可氣可惡!等著,不要囂張,總有一天他譚鬆會把這個喪屍帝國全部收入囊中,而蘇悅他們這些人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譚鬆見蘇悅隻是冷笑著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心裏更是窩火,什麼時候一個女人竟然敢這樣子對待他,不過譚鬆也知道現在這個時候這些都是妄想,先解決掉現在的危機才是上策!
不過譚鬆見蘇悅對於他剛剛提出來的要求到現在都沒有開口表態同意,譚鬆緊皺著眉頭,這個女人好看的過分,竟然也謹慎淡定的過分。
最後還是譚鬆耐不住的繼續開口道:“我問你話呢!我剛剛說的那些,隻要你做到了,我立即把你的朋友們放掉怎樣!不然我就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譚鬆大聲的話語在安靜的有些詭異的空間裏麵突兀的響起,引來了眾人的注意力,隻見眾人臉上的表情真是精彩紛呈。
有些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譚鬆,有些人驚異的看著譚鬆,有些人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深情,人生百態盡顯,隻是譚鬆隻是緊緊的盯著城牆上的蘇悅,並沒有看到眾人的神情。
隻是他依然看不到高高城牆上蘇悅那嘲諷的表情,依然挺著胸膛一副談判者的樣子期待著自己想要的結果。
“這個人有毛病把?他眼睛瞎了嗎?看不出來現在的狀況?”脾氣火爆的王華敏最先忍不住,她伸出細長的手指指著下麵的譚鬆,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底下一副得意模樣的譚鬆開口說道。
“嗬!誰知道呢!看不清形勢自以為是的人!不過他口中說的老大的朋友會是誰呢?會不會是他張嘴胡掐的啊!”一邊的張衡忠厚的臉上露出一抹和他完全不匹配的冷笑,然後帶著疑惑的看著蘇悅詢問道。
聽到自己夥伴的話,蘇悅並沒有開口,她麵無表情的敲了敲身邊的欄杆,一雙緋紅的眸子透過弄弄的黑暗緊緊的盯著底下昂著腦袋一副有峙無恐的譚鬆。
站在一邊的曲冷看著蘇悅冷著的側臉,眉頭一動,然後冰冷刺骨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隻要問下周圍那些活著的人就可以了!隻要他是說謊,他也就沒有什麼存在的價值了!”
曲冷說完直接轉頭看著下麵的地麵,然後輕輕一躍,輕鬆的就從上百米高的城牆上一躍而下。
下麵一直盯著上麵城牆看的人們看到這突發狀況,不由得驚叫了一聲,沒有想到會有人突然跳樓,這要是落到地上絕對是血花四濺,血肉亂飛啊。
想到那個場景眾人不由的倒退了好幾步,想要離馬上就要發生的慘烈現場遠一些,不過看到輕輕落在地麵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和沒有一絲受傷的曲冷,眾人都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先是為曲冷那可怕的身手而驚歎,然後就因為曲冷那冷酷而又誘惑的麵容,尤其是那雙緋紅的眼睛,在昏暗的黎明前夕顯得那麼的顯眼。
不過對於周圍眾人的目光曲冷完全不在意不理會,他隻是嗜血的掃了眼有些呆愣的譚鬆,然後冷聲道:“那麼現在誰來告訴我,這個將死之人口中的人是誰呢?”
曲冷的話音一落,眾人就從剛剛的驚異裏麵回過了神來,眼神都不由得看向站在曲冷對麵的譚鬆身上,但是對上譚鬆那威脅和惡毒的雙眼,有些打算開口的人立即閉上了嘴巴。
畢竟他們隻是小人物,還要在譚鬆這個人的手下討生活,如果現在他們說了什麼,以譚鬆這個人的冷血一定會讓他們不好過。
所以一時之間周圍安靜的可怕,隻能聽到眾人緊張的呼吸聲,卻沒有一個人敢說話,都是盡量避開曲冷陰冷嗜血的目光,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
“嗬!看來你們到現在還不搞不懂形勢啊!既然不說那我也不必再心慈手軟,滅了吧,反正都沒有作用!”
曲冷的聲音一落,周圍原本安靜下來的喪屍,動物植物們再次展開了殺戮,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眾人再次招到血洗,他們驚恐的看著毫無波動的曲冷,看著最外麵被絞碎撕爛的屍體,他們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