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忠看了看李老儒,沉吟了一會兒便對黃老伯說道,“那…那俺也走了,俺可在家等著那個臭小子啊,這回他實在是太過分了,必須好好收拾他。”說完也走了。
看著二位離去的身影,黃老伯還感歎道,“話說回來,這少陽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是得好好管教管教他了。“說完,黃伯眼睛呆滯了起來,陷入了沉思。剛過一會兒,就聽見門開的聲音,打斷了黃伯的思緒。出來一個清瘦的少年,滿臉堆著笑意,說道,“老黃,你又把人忽悠走啦,真厲害!”黃伯沒好氣的道,“那得多謝謝您啊,沒有您天天闖禍的功勞,我哪裏練得出這嘴皮子。”少陽咧嘴一笑,“別這麼說,我錯了還不行嗎。”
“別嬉皮笑臉,你知道你今天闖了多大的禍,太不像話了!人家剛才說了要在這裏死等著你,要不是我把他們勸走你今天都回不來了。”黃伯嚴厲的說道。少陽滿不在乎的說,“這有什麼,他們要是還賴在這裏不走,我就去他們家,把他們房子給點了,看他們還回不回去。”
“到了現在還逞能,真是該好好磨一磨你了,不像脾氣,說說吧,為什麼又潑糞又給人老頭子下藥的?”黃伯問道。
說道這裏,少陽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眼神中還帶著怒意,“這廖忠今天又背著我說我是有人生沒人養的孩子,我那會要給私塾送柴禾,在路上被我聽到了。”
“那李老儒呢?”
“我送柴禾晚了一點,他就在那裏之乎者也的教訓我,但我又不想得罪他,就一直在那嗯嗯嗯。說著說著他就說我什麼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敢情我裝孫子他都罵我。這種偽君子真小人就應該給他點教訓!這種老儒生四肢不勤五穀不分,就知道大話空話,欺世盜名,居然有臉空活六十年而毫無羞愧之心,真是無恥!”少陽一提到這倆人就氣不打一處來,越說越生氣。
黃伯趕緊打住了他,“那你給李老儒的藥是從哪裏來的啊?”
“這藥是我從廖虎那裏偷的,那藥說是廖虎給他家豬接種時候用的。至於廖虎用不用我就不知道了。”少陽說道。
“你呀,你呀!真是膽子越來越大,越來越無法無天,萬一你哪一天鬧出了人命來看你怎麼收場!”
“我有分寸,再說了誰讓他們先惹我的?”
“真是無可救藥!”黃伯生氣的說道,“我都跟人家說好了,明天趕緊給人家道歉去!陪個不是,服個軟,這事情就過去了,否則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少陽倔強的說,“他們算什麼東西,也配我給他們道歉,當得起嗎他們,不去!”
“你這真是要氣死我啊你。”
正在兩人爭吵之際,門外響起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黃伯伯,別生氣啦,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一個身穿粉色裙子,皮膚白皙的女孩子走了進來,手裏還拎著一條魚。這女孩子叫千芊,比少陽小一歲,大部分時間寄宿在廖家莊姨夫姨母家裏,偶爾回趟家。雖然長得算不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但長得很是清秀,非常討人喜歡。
少陽回頭一看是千芊,不由得咧開嘴笑了起來,“你怎麼來了?”
“廖傑跟我說了你今天的光輝事跡,我來看看你有沒有被廖叔給打成豬頭,哈哈!”千芊笑盈盈的說道。
“哎!村裏除了少陽也就是千芊還老是惦記著我這個糟老頭子啦。”黃白不禁感歎道。
“黃伯,您就把我看成您孫女就成,咱都是一家人。”
“我哪有那個福氣啊,有你這麼漂亮又懂事的孫女,誰要是以後娶了你那才是天大的福氣啊!”黃伯笑著說。
千芊聽了之後,俏臉一紅,“黃伯就會誇人,不跟有些人似的就會闖禍。”
“這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來了。”少陽說道,“再說了,我那也是迫不得已,形勢所逼啊。”
“不要臉,每回都是這麼說。”千芊笑罵道,“好了,再說下去這魚就不新鮮了,我去廚房趕緊把它燉了去。”說完就朝著廚房走去。
看著少陽還愣在原地,黃伯說道,“你傻啊,還愣著幹嘛。跟著一起去啊!”這時少陽才反應過來,撓了撓後腦勺,“哦!哦!”
“真是,一見到千芊就這個熊樣。”黃伯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