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逸少被所有人列為最不具備威脅性的一類裏,齊逸少憑一句“莎翁是誰”奠定了他在“淺薄無知”這個偉大的領域裏不可動搖不可撼動的地位。
在晁顏兒眼裏,齊逸少犯傻的時候,無疑很可愛,但聽到那些嘲諷,晁顏兒眉間掠過一絲怒氣,晁顏兒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生氣。晁顏兒用蔥白的手指敲著小腦瓜,冥思良久,終於說服自己,把毫無來由的怒簡單的歸結於:齊逸少是跟我過來的,你們說他就是在說我,章招招也是跟我過來的,你們要說章招招,我也會這樣子的。
晁顏兒想通此中關節,怒的更理直氣壯了。
齊逸少隱隱聽到那些諷刺的話,含沙射影,夾槍帶棒的,饒是齊逸少厚顏無恥久經沙場,也被中傷的難過不已。“莎翁到底是他媽誰啊?”齊逸少背倚後麵的桌子小聲問白佐。
白佐以為齊逸少知道故意說不知道,以達到諷刺大夥兒的目的,本來白佐對齊逸少突然來這麼一手還佩服不已,誰知這廝遠沒那境界,是真不知道。
“莎士比亞。”白佐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不露痕跡的把桌子往後拉了一厘米。
“莎士比亞又是誰?”齊逸少剛想舒展眉頭,不想又皺了起來,這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確實聽到過這名字,那還是潘叔湘在筆伐社講《中國曆史通俗演義》的時候,讓此書作者蔡東藩代替托爾斯泰挑戰三位文壇驕子,提到了莎士比亞。
齊逸少對那些文壇巨擘確實不感興趣,更談不上什麼敬畏,中國四大名著還是去筆伐社前現背的,想吧,就這半吊子水平知道莎士比亞,那才是奇聞。
白佐嘴角一抽搐,定定的看著齊逸少的臉,試圖找出惡作劇的影子,也不知道這貨是不是演技太好,總之白佐就看到了一臉無恥的真誠。
“羅密歐與朱麗葉,知道吧?”白佐決定以莎老師最有名的作品為切入點,然後逐步介紹其名滿天下的作品。天下間蓋世的老師都是一樣的,都是憑一部部作品才打下來的偌大的江山。
“知道。”齊逸少茫然的點頭。
“莎士比亞寫的。”白佐很莊重的說。
“你早這麼說不完了嗎,害我後背出冷汗,我得擦擦。”齊逸少胳膊反扭,爪子從腰帶那進入,橫衝直撞,抹了好幾個來回,脊梁骨也不嫌涼,“剛我以為我完了,都認識就我不認識,兩眼一抹黑,莎士比亞什麼時候冒出來的,我還在想,經你這麼一說,我豁然開朗。”
“想起來就好,想起來就好。”白佐低頭打草稿,白佐寫字極快,挾風雷之勢,顫筆,一顫十字,落在紙上,從第二個字開始,每一個字都有上一個字的某種意味,筆畫盡,筆勢未盡。
不知道莎士比亞是誰,還真不好寫這文章,眼下看齊逸少開竅了,白佐也長舒了一口氣。
“最後不是還拍成電影了,《泰坦尼克號》嘛。”齊逸少渾身熠熠生輝,分明談意甚濃。
這回輪到白佐茫然了。
“最後沉船了,羅密歐葬身大海,朱麗葉死裏逃生……這電影你沒看過吧,我跟你說你得看看。”齊逸少看白佐不知所措的表情以為他沒看過,“那電影我也就看了一小部分,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有那鏡頭,你懂?媽的,看了一會兒發現是刪節版的,就不看了,肯定把那鏡頭都刪了,就奔著那鏡頭去看的,把那些都刪了,看個****啊。”
“我不想跟你說話。”白佐心裏要炸了,江洋大盜都愛殺人越貨,白佐沒看到人,隻想殺了這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