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嚐衛11號這天,接到了一個自稱是當年康宗林車禍目擊者的男人的電話。
那個男人說,自己可以去作證。但是需要等幾天,他需要處理一些事情。於是韓嚐衛和他約好3天後在警局見麵,那個男人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徐清風。
韓嚐衛將這件事情和黃岩報道了下,黃岩也很吃驚,沒想到還有一個目擊者,他感慨著,當年康宗林為了為了隱瞞那件事情,究竟出了多少的財力物力。
黃岩說:“調查小組成立了,但證據也都差不多了,也不需要多麼艱難地調查,現在主要就是找到康阿福,另外還有幾個人的證詞,那麼這件案子也就沒那麼難辦了。”
“恩,3天後,我們再跟徐清風談談,我再找找那個叫林無畏的目擊者,看願不願到時候來作證,畢竟她見過梁啟.....”
說到梁啟,韓嚐衛看了看隊長有些沉悶的臉,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不必避諱。”
“哦,隊長,那什麼時候找梁老談話呢。”
“我聽說祁灝的病情已經穩定了,我準備派人先去醫院通知下老師,讓他先安穩一下祁灝,明天吧,讓他明天來隊裏接受調查。”
“哦。祁灝已經沒事了啊。”韓嚐衛有些放心了,長舒了一口氣。
“怎麼,鬧矛盾了?”
“之前祁灝暗示過我不要管這件案子,我沒聽他的,我們吵了幾句,後來他病了也不肯見我。我理解,若到時候梁老真的有罪的話,我就是親手將他的舅舅送進了監獄,他如果不願意認我這個朋友,我也隻能接受了。”
“嚐衛,當警察的,有時候就要承受這種別人無法理解的痛楚。”
“我明白。”
這時候,調查組的同事張同來找黃岩隊長,黃岩立馬站起來說:“怎麼樣,找到了嗎?”
張同滿臉的失望:“家倒是找到了,可是早就沒人了。”
“隊長,張同是去陳如意老家了嗎?”
“是的,案子在審批的時候,我就派他去了。”
“怎麼樣張同,情況具體是什麼樣的?”韓嚐衛也迫切想知道情況。
張同趕的急,猛地喝了杯水,坐下來說道:“我仔細問過了村裏的人,22年前,陳如意帶著丈夫和女兒的骨灰回家,公公婆婆當時就暈倒了,從此臥床不起。陳如意照顧了2年,而且聽說她公公婆婆整整罵了她兩年,說她是掃把星害死了她兒子夏海和孫女夏天,說當初不應該看著她可憐收留她,最後還嫁給了她的兒子。”
“陳如意是被收留的?”韓嚐衛問道。
“是的,聽村裏人說,他們也不知道陳如意是哪裏人,說是夏海在外打工認識帶回來的,一開始隻是當妹妹養,沒兩年,兩人結婚了。”
“後來呢?”
“陳如意照顧公婆2年多,後來老頭、老太太先後逝世,陳如意操辦了兩老人的喪事後,就開始瘋瘋癲癲了。聽村裏人說,她經常跑到墓地裏哭,一哭就是一天,然後渾身泥濘地回家,也不進家門,坐在門口呆呆地望著遠處,也不搭理任何人。有時候別人看她可憐給她點吃的,她吃著吃著就笑了,一邊笑一邊叫著‘天天、天天’,後來沒幾個月,就失蹤了,村長組織大家找過一段時間沒找到,本來打算放棄的。”
“再後來呢?”韓嚐衛有些激動。
張同歎了口氣說:“後來他們在幾裏外的野地裏發現了她的屍體,找到的時候已經麵目全非了,還是隔壁的鄰居認出了屍體身上的衣服、戒指,這才判定是陳如意,村長組織大家捐錢給她做了副棺材,和夏家一家人埋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