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後院倒也相安無事,倒是爭風吃醋的事時有發生,也難怪,秦士月一表人才,英俊瀟灑,對她們又是溫柔體貼,怎麼能不讓女人們著迷。

秦琪滿意的點了點頭,又說道:“王上允你一月假期,也快要結束了,為了你的將來,為父想聽聽你的想法?”

為人父母者總是願意為自己的孩子操心,盡管他有時總覺得自己無法駕馭自己的兒子。

熟不知,他的操心,正是秦士月最反感的。在秦士月看來,秦琪並沒有半點資格來教育自己:從小是長大更是!

麵部不經意的痙攣了一下,秦士月冷冷道:“不勞父親操心,月兒自己會處理好自己的事。父親還是忙自己的事要緊。”

秦琪臉上的笑容僵了一僵。從兒子十歲那年帶著幾位母親的家奴突然回到了自己的身邊,自己就從來沒有心安神寧過。

不錯,自己是派人準備劫持他們娘兒倆回府,可那個倔強的雲娘竟然寧死也不願回來,自己也很難過。自己其實並不是想要她死的,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她還為自己生了個兒子。

不過她一死,秦琪以為自己就可以獨占兒子了。至今還記得,當時聽了家仆稟報,說公子回來了,自己欣喜若狂的迎出去,一眼就對上了一雙寒森森的、與之年齡極不相稱的黑眸,自己竟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那雙眸隱隱藏著桀驁不馴仇恨的光芒。

因為這雙眸,秦琪滿心喜悅的心情冰了下來,他預感到此子回到他身邊另有目的。

這些年來,與其說是自己風光無限,不如說自己一直在小心翼翼,甚至提防著當時才十歲的他。

秦琪暗暗慶幸,也幸虧自己當年留了一手,在為他娘留下的兩名、中了自己特製毒藥的家奴時,自己沒有把解藥給他,而是用每月一顆的緩解毒性的藥搪塞著,迫使他每月需從自己手中得到藥為那兩名家奴解毒,才使他安安穩穩留在自己身邊這麼多年。

隻要他能在自己為他挑選的侍妾中,相中一兩個,懷了子嗣,那麼秦家就可以延續香火,自己也就沒有什麼顧忌了!

秦琪強作笑臉:“好好好,我兒明白事理就好……那為父就可以放心了……”

“那麼孩兒先去了!”淡淡的說一聲,便穿過正院一側的長廊,向後院而去……

看著兒子的背影,秦琪依然覺得很陌生。他無法想象他的母親到底帶給了他多大的影響。

他娘的死,秦琪知道,秦士月一直在怨恨自己。是的,自己是有些責任,可是雲娘也太固執了,就算自己是太監了又怎麼樣?隻要一家人在一起,我們還是可以幸幸福福的。可是雲娘當時太激動,一意孤行要帶月兒離開,不是自己警覺,隻怕就再也見不到月兒了。

這些年來,雲娘那哀怨憤恨的目光常常在夢裏指責他……

唉,老了,秦琪覺得自己總是患得患失起來。

最為遺憾的是,自己居然始終沒有搞清楚雲娘的來曆,她的家奴也武藝不凡。應該出自不平凡人家,可她與自己一見鍾情後,寧願跟自己私奔,也不願帶自己去見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