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赤兔馬喘著粗氣,略有疲倦。
已經是第五次了,嘴角都已經被咬爛了,龔都就差沒被秦漢他們給氣瘋了,這群鄙夫,到底想幹嘛?每次在關鍵時,秦漢他們就殺出來,對黃巾軍騷擾一番,等自己帶人圍過去時,他們調轉馬頭,轉身就跑。“狗賊休走,帶把子的與你家爺爺大戰三百回合。”
秦漢頭也不回,狂笑道:“連追你都追不上,還有什麼資格與我大戰三百回合?你難道不覺得好笑嗎?哈哈!”秦漢以及恐狼那放肆的大笑,就像是鋼針一般,紮進龔都心裏,黃巾軍裝備不全,軍餉不足,全都靠搶。能有一匹馬就很不錯,好馬更不敢想。
龔都胯下的馬兒,就好比那獨輪車,又怎麼能追的上秦漢的赤兔馬呢?
秦漢立馬佇立山頭之上,夕陽下,秦漢的身影顯得異常高大。看著山下數百米開外的龔都,秦漢調戲道:“怎麼?小姑娘是不是害羞了?”要知道,這個時代的女人地位遠遠不及男人,秦漢如此言語,將準備調頭折回的龔都氣的七竅生煙,恨不能現在就撕了秦漢。
秦漢領百騎,就敢衝我十萬大軍,自己領百騎難道就不敢追殺他嗎?隻要能殺了秦漢,渠帥應該不會追究自己,隻要自己能把秦漢給宰了,把那火馬給牽回去奉上渠帥。到時候,渠帥非但不會責罰自己,說不定一開心,就把他的嘶風馬賜給自己呢!
越想龔都越是心癢癢,“既然你那麼想死,爺爺這就來取回你項上人頭。”說罷!兩腳一夾,催促馬兒疾馳,“兒郎們,隨我殺!”
“就怕你不敢前行,前麵地勢開闊,有種,你就跟上來。”秦漢眼中盡是戲謔,待龔都距離近百米之後,調頭朝山下平原飛馳而去。龔都緊追不舍,一路謾罵追上山頭,放眼望去,在山下有一處窪地,秦漢以及那數百號人,就在窪地邊上布陣。
秦漢見龔都上了山頭,金刀抬起,尖銳處指著龔都大吼。“癟犢子來了,我敢打賭,他不敢前行。”
“那可不一定,”周倉眉頭一挑,冷笑道:“瘋狗急了最喜歡咬人了,我看他等同瘋狗差不多,應該有膽過來。”
“竟如此羞辱於我,”龔都火冒三丈,驅馬順勢從山頭上壓了下來,手中開山刀連拍馬背,咆哮。“都給我準備領死吧!”其,身後數百黃巾力士,見龔都都已經衝下去了,也不猶豫,緊隨其後湧了上來。
秦漢嘴角微微上揚,呈現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周倉,典韋,那一員小將,你二人可不許跟我搶哈!”
典韋氣惱,“殺了一整天,光來回跑,累是累得夠嗆,一點都不爽快。”說話,隨即盤腿坐在朝地上,除了小將之外,就幾百來人,他根本就懶得動手。
和煦的春風輕拂過嫩綠的草葉,夾雜著泥土的氣息,令人聞了心曠神怡。不對,風中,似有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張曼成抬起頭來,放眼望去,在山頭上,一隻白色的馬匹,馱著一具無頭的屍體,踱步朝黃巾軍走來。
“龔都……”馬匹白色的皮毛被血液染紅,夕陽的映射下,顯得特別的詭異。在無頭屍體的身後,秦漢等人又一次驅馬前行,殺向黃巾賊邊緣。雖然人數少,但是恐狼群實在太過於凶狠,沒人可以把他們留下來。
在秦漢出現時,邊緣的黃巾賊,紛紛往裏麵擠兌過去。誰都不想站在邊緣地帶,讓他們當畜生一樣屠殺,經過三番五次的侵擾,沒有人會請看了秦漢他們。
雖然,黃忠想不通,秦漢他們到底想幹嘛。數百人的隊伍,竟然對整個戰場的影響如此之大,確實令人另眼相看。若是硬碰硬的話,就算是這恐狼狼群個個都有典韋勇猛,殺一天下來,估計也都死光了。
身後有高人啊!
黃巾賊少馬,秦漢他們機動性太強,行動如一。黃巾賊若不派出精銳的話,休想將秦漢他們留下來,張曼成派出去的龔都率五百騎,已經算是他們黃巾賊中強大的精銳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