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神醫迦南鶴的弟子?”站在花角身邊的蘇訣立馬問我。然而還沒等我回答便皺著眉頭說:“不對!我記得你曾對我說過,我身上的‘醉紅塵’隻有你可以解。況我父王也曾為我尋遍名醫,這其中就包括了神醫迦南鶴,就連他都說沒有法子將這毒徹底解去,卻在你手中如玩般就解了。難不成神醫的弟子醫術要比神醫還要高超?”蘇訣目含懷疑地看著我。
我心中哀嚎:這世子不是腦子不好使麼?怎麼這個時候就這麼靈光了?我沒好氣地瞪了他,蘇訣被我瞪得一頭霧水,還欲繼續追問。這時大胡子一拍腦袋,大嗓門一吼,吼得我被猛地嚇了一大跳:“原來你說的在青城救著的小美人就是他呀!嘖嘖果然是不錯,你沒有誇大,配十個我倒是可以的!”
我驚恐的看向蘇訣,果然,蘇訣的臉色不僅黑得嚇人,還黑中透紅,眼睛能噴火似的,死死地盯著我,我頓時覺得周身如遭火熾,身上的汗流得更急了。
我狠狠地踩向大胡子,卻不想大胡子隻有在我欺負他的時候才機敏得不要不要的,我自然是一踩不中。大胡子抽走了腳,還哈哈哈大笑道:“你這娃兒,總是愛欺負大爺我,幸得你的三腳貓功夫還奈何不了我!隻得你功夫什麼時候高強了,大爺怕是要受盡你這小娃的欺壓!”
身邊的一大一小見了,都悶悶地笑起來了,我是氣得不行:“你倒是什麼都懂,那你說!現在咱們往哪去?”
大胡子摸了摸鼻子,閉了嘴,眼睛胡亂地往四周瞧著,可就是不看我,我冷笑:“怎麼?大爺你也別藏著掖著了,什麼招數都耍出來罷。”
蘇訣忍不住了,直接笑出聲來,我一個冷眼甩過去,他趕緊收了聲。
大胡子嘟嘟囔嚷地走開了,拿著馬鞭胡亂到處地抽著。我哼了聲,便轉過頭不再看他。
花角見我看著她,剛才還殘留著笑意的臉頓時又變得怯怯了,活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我懶得與她廢話。直接開口:“你也說你已近三十了,說起來也是要比我大上幾歲,那也無需我多說,你自己能權衡利弊。你也不要再在我麵前耍那些小把戲,雖說於我無用,但還是令我不甚舒服。我也不管你是自願還是被逼,現在,我隻要你指出,走哪條路!”
蘇訣聽了我這一席話,一臉古怪,小步挪到我身邊:“你說,她隻比你大幾歲?”
我斜睨他,雙手抱胸:“你有意見?”
“沒,沒,我隻是瞧著你比我還要小上幾歲呢!”蘇訣有些尷尬,我這才發現他自將捆發的布帶還給花角了之後,那發竟是再未束起來了,隻任由三千青絲隨意披撒在身後,看得更是女氣了不少,精致的臉,因天熱的緣故,浮上了一層薄薄的紅,猶如上了胭脂般,好看得不似真人。
梅開見我眼神古怪盯著他,臉是更紅了。不自在得縮了縮腦袋,咳了幾聲,見我還是瞧他,不免有些惱怒了:“你瞧什麼?”
我這才意猶未盡地收回了眼,轉頭去問一直低著頭的花角:“可有想好?”
花角抬起頭,欲說什麼,卻又馬上低下頭去:“往右邊走。”
我見了,皺著眉頭說:“你既已知道我的身份,就別做傻事來哄騙我,反正我總歸是能找到地方的。”
蘇訣這才反應過來,問我:“哪裏不對嗎?”
我好笑地看著蘇訣迷糊的臉:“真不知你是如何長到這麼大的,說書先生總總說深宅裏肮髒,謀害算計之事數不勝數。你說你這麼單純怎麼就好生生地活著呢?”我看著蘇訣的臉色又變得鐵青了,單薄的身子緊緊地繃起,知道自己有些失言,於是話音一轉:“你是個懂武的吧?怎麼就被他們搶得落到了這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