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振國麵對突然撲到懷裏的冀靜,先是一愣,隨即便明白了,這個女人為了女兒的失蹤而產生的悲傷、恐懼和絕望達到了極致。她需要得到一個親人幫助她泄內心積累到極點的痛苦。他想到這裏,於心不忍,便不由自主地向冀靜伸出了有力的臂膀,把她緊緊摟在自己的懷裏。
“許先生···求您了···救救我的女兒吧···她現在就是我的全部了···沒有了她···我一刻也活不下去了···”冀靜臉部埋在許振國的懷裏,聲音哽咽道。
許振國見狀,就更加心如刀絞了。他迅把趙菲的判斷全盤否定了。盡管,他心裏寧願希望趙菲是對的。
他現在隻能一邊忍受著自己內心的巨大痛苦,一邊拍著冀靜的肩頭道:“我會盡力把妮妮找回來的。請您相信我,也相信妮妮。她是那麼一位機智和勇敢的姑娘。即便遭遇再大的危險環境,也一定能夠化險為夷和遇難呈祥的。”
冀靜聽了許振國的一番安慰,依舊抽泣不止。她的眼淚和鼻涕早已經把許振國的衣襟浸濕了一大片了。
“許先生···請把我的女兒還給我···我不能沒有她呀···”冀靜幾乎虛脫了,但她的嘴裏還是喃喃央求著。
“請您放心。我跟妮妮一直很投緣。我對她的感覺就像對待我的女兒欣欣一樣。她如果出事了,我心裏不比您好過。我誓,一定會找到她的。”許振國一邊拍著冀靜,一邊柔聲對她表示道。
他倆就這樣相擁在這間臥室裏,仿佛就像一對患難的夫妻,相互依托和慰藉。
冀靜已經好幾年體會不到異性的溫暖懷抱了,此時身心力竭的她在朦朧中感受到了許振國身上散的男人氣息。當悲慟使她意識再次喪失前,又產生一點陶醉。
許振國感覺冀靜的身子一沉,又失去了聲息。他頓時明白了,懷裏的這個女人終於支撐不住,又昏厥過去了。
他心裏一痛,自己的淚水也禁不住流了下來,並浸濕了自己下巴下的冀靜的秀。
許振國這樣默默地持續了一會,終於抱起冀靜的整個身軀,並向放欣欣一樣,把人事不省的冀靜平放在了欣欣的身體一側。他隨後幫她脫掉了那雙平底皮鞋。等他再凝視了一會欣欣和冀靜後,才轉身離開了房間。
當許振國下樓後,尖瘦女人已經收拾完一切家務,並在客廳裏等候他了。
“振國,你怎麼才下樓?”尖瘦女人醋意未消道。
許振國此時一想到尖瘦女人對冀靜的惡毒攻擊,就感到非常憤慨。如今妮妮的前景越來越不妙,可她絲毫沒有一點憐憫之心。不過,她畢竟打理這個家三年了。自己的生活似乎都對她產生一種依賴感了。他於是壓抑內心的不快,淡淡地解釋道:“妮妮媽剛才情緒很不好,我又安慰了她一會。”
尖瘦女人心裏異常惱怒,她心裏暗道,好不容易除掉了一個妮妮,她的老媽又不知道從哪蹦出來了,這真是給她出難題。
她勉強控製一下自己的情緒,試探性地詢問許振國:“假如她的女兒永遠不出現了。那你打算怎麼處置她?”
許振國一聽尖瘦女人竟然提出這樣可怕的假設,心裏不由一顫。不過他顯得很動情道:“如果妮妮真的找不到了,那她就太可憐了。我一定要好好地安置她,把她當作自己的親人一樣養活她,讓她擁有一個溫暖的家。隻有這樣,才能讓她減輕失去女兒而承受的痛苦。”
尖瘦女人一聽,不由充滿嫉恨的目光質問道:“難道你要娶她做老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