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振國一聽趙菲居然給自己出了這個主意,氣得想作,但又勉強控製住了自己情緒。他已經懶得跟趙菲這種人生氣了。但有些道理,他還是要的。
他於是講道:“菲兒,我其實知道我老爸對我一直單身有看法。他老人家為我不為許家繁衍後代而耿耿於懷。但是,他立下這樣的遺囑,依舊很難讓我相信。”
趙菲一聽,趕緊附和道:“就是嘛。你又不老,隨時可以抓一個女孩幫你們許家生一大堆孩子。他憑啥能立下這樣的遺囑呢?肯定有假。所以,你趕緊把自己辛苦錢盡快轉移出來呀。”
不料,許振國凜然道:“不。我雖然離開了瑞興公司,但它會由我的弟弟振邦繼承。瑞興公司依舊是我們許家的產業。我幹嘛要為一己之私,挖自家公司的牆角呢?雖然那個遺囑有貓膩,但隻要瑞興公司還是由我們許家的血脈來繼承。我就沒有理由再計較什麼了。”
“你···”趙菲氣得重重歎氣道,“你真夠冥頑不化的。就是那個孩子是你親弟弟又能怎麼樣?古代那些皇子們不也是同一血脈嗎?他們為了爭奪皇位可以拚個你死我活的。你把他當親弟弟了。可他的媽媽要把你掃地出門了。”
許振國不想再跟她多費口舌了,立即把臉一沉:“菲兒你不要再了。振邦和他的媽媽都是我老爸摯愛的人。我許振國是不會為了金錢和名譽跟她們娘倆拚個你死我活的。我意已決,要把整個瑞興公司一切資產都原封不動地移交給她們。”
趙菲張開嘴巴還想再勸他幾句。但許振國可不聽她再囉嗦了。他因為要陪同張豔芳等人熟悉公司情況,就轉身拂袖而去。
趙菲被獨自撇在了辦公室裏,氣得直跺腳。
她在不甘心而又沒主意的情況下,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前夫’,便病急亂投醫地給鄧輝打去了電話,希望他給自己拿個主意。
“菲兒,我早就勸告過你了,不要對許振國太忠心了。”鄧輝在電話裏埋怨道,“如果你能利用職務之便,能撈一點就一點。結果你不聽我的,現在馬上要雞飛蛋打了吧!”
趙菲苦笑道:“你得輕巧,可你根本不懂我們公司的財務製度。它是英子生前立下的。我就是想侵吞財物,也根本辦不到啊。”
鄧輝不解道:“你可是堂堂的財務主任呀。難道你真的沒有辦法把公司的帳上的資金轉移出來嗎?”
趙菲搖搖頭:“真的不行。公司每挪動一次資金都必須由振國親自簽字,並且經由會計和出納員的兩道程序。我隻是起到監督作用。”
鄧輝又思忖一下,才又問道:“那你就不能偽造一次許振國的簽字嗎?”
趙菲歎氣道:“假如我真的那麼做的。振國會馬上知曉的。因為出納員操作完轉賬後,還要親自找振國審核的。我還是會暴露的。”
鄧輝又想了想,然後把眼睛一眯道:“菲兒,假如你不甘心一無所有的話,那幹脆就來個一不做二不休,把公司能轉移走的資金都轉移到一個黑賬號上。然後你再撤離。等許振國現一切後,就已經追悔莫及了。”
趙菲嚇了一跳:“假如這樣的話,我可就成為了攜款潛逃的通緝犯了。”
鄧輝冷笑道:“俗話得好,撐死膽大的餓死膽的,假如你能做到把公司的資金都弄出來,還怕沒有出路嗎?”
趙菲思索了一會,然後一咬牙道:“好。我聽你的。”
趙菲跟鄧輝商量好對策後,就立即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她利用電腦翻出一張催款單,這是瑞興公司要支付給一個客戶的1萬的憑證。
趙菲按照計劃,把那1萬後麵又添加了一個‘’。當然,她也把對方的賬號修改成了自己名下的賬號。隨後她立即打印出來。並拿起那張打印件,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任何破綻後,才拿起圓珠筆,並在總經理簽名處簽下了‘許振國’的名字。當然,她是模仿許振國的筆跡。在財務主任簽名處,她才用自己的筆跡簽下了‘趙菲’。
她等大功告成後,就拿著那張單子,來到了財務室。
“何,楊,你倆趕緊轉賬。”她一走進財務室,就以主任的身份命令在裏麵忙碌的會計和出納員。
會計何先接過來一看,不由納悶道:“主任,許總不是剛剛交待過,現在正在辦理移交手續,所有的資金都凍結嗎?”
趙菲一驚,她居然忘記了這茬,但她知道許振國很快帶領那個女人來財務室查賬了,於是就故意神秘道:“這是振國當著他的後媽講的。你咋那麼傻,難道真以為振國甘心把這一切都留給那個女人嗎?我讓你倆怎麼做,就怎麼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