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孩還堵住門口,並好奇地眼光盯著這對匆忙的姐妹。
妮妮從男孩身邊經過時,不忘了打個招呼:“!”
“站住!”妮妮拉著欣欣的手還沒走出幾步,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背後威嚴地響起,
妮妮不由打個冷戰,下意識停住了腳步。
等她轉過身時,現聞聲出來的張豔芳正抱膀立在套間的門外。
妮妮內心慌亂一下,隨即恢複了平靜。她故意驚訝道:“喂,您怎麼睡在我們的家裏?”
張豔芳此時內心的慌亂要比妮妮大得多。她本以為許振國住院了,那些女人孩子就不敢回來住呢。昨晚竟然沒有堤防到妮妮等人會突然‘殺回來’。所以,她無法判斷自己等人是否露出什麼馬腳。
當她聽到妮妮反客為主的質問後,不由冷笑道:“隻要這裏是許家,我就有資格睡任何一個地方。如今,這裏就快都變成我的了。你最好別大言不慚是‘你家’了。”
妮妮壓抑內心的憤怒,不由厲聲質問:“您住的是許叔叔的臥室。沒有他許可,您有什麼資格住?”
這時躲在房間裏的‘四眼’律師已經戴好眼睛靠近了門口,他想衝出去忙,但被張豔芳伸出胳膊擋住了。她為了不僵持下去,便緩和一下語氣道:“振國也算是我的孩子吧,我這個當後媽昨晚享受一下他不住的房間,難道有什麼不妥嗎?”
妮妮心裏其實沒有底氣的,萬一跟對方衝突起來,自己和欣欣肯定要吃虧。她一看張豔芳有些和顏悅色解釋了,也轉變了生硬的態度:“即便如此,您也應該征求他的同意嘛。”
張豔芳眼神一直盯著妮妮的神態,似乎要在她的表情裏讀出自己想知道的內容。她這時又問道:“你倆怎麼不在醫院裏守著振國,回來幹什麼?”
妮妮知道她對自己已經起了疑心,就趕緊掩飾道:“醫院裏有我媽媽照顧呢。我帶欣欣回來娶東西的。”
張豔芳一臉質疑的樣子,不由又問道:“那你們回來為什麼不跟我打個招呼呢?”
妮妮淡然一笑:“我倆昨晚回到家裏都大半夜了。怎麼好意思打擾您們的睡眠呢?而且,我也根本不知道您就睡在我們的隔壁呀。”
張豔芳一聽,臉色很糾結。她對妮妮的解釋,有些半信半疑。
妮妮這時趁機講道:“您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們就回醫院去了。”
張豔芳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那個男孩就靠到張豔芳的身邊,並繼續用英語講道:“her,ysiserjuss1epusidehedr。”
妮妮聽明白這句英語了,明白這個男孩告訴他媽,自己剛才睡在門外了。
她心裏一動,趕緊反客為主道:“張女士,這個孩子是許家的血脈嗎?”
張豔芳心裏一驚,隨即緊張地質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妮妮嘲諷道:“他如果是許家人,怎麼連一句中國話都不會講呀。”
張豔芳掩飾一下慌亂的情緒,然後不以為然道:“他當時是許老爺子的愛子了,可他也是美國人。我為什麼教他講中國話呢?”
妮妮聽了,心中的怒火又燃燒起來了。她自幼就被灌輸於愛國主義教育,最痛恨崇洋媚外的‘漢奸’了,於是就毫不客氣地講道:“可許家的根是在中國。我不知道許家的列祖列宗地下有知,如果知道他們的後人不懂得祖宗的語言,會是怎麼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