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1 / 2)

人生最倒黴的一刻才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真不知道他是運氣背還是活該我倒黴,總之兩個完全不相幹的人是糾纏定了!——題記

同時擔任生活委員及勞動委員可別以為那是件什麼值得光榮驕傲的事,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那是少爺小姐們對我的惡整:

為了班上的衛生,我這苦力要免費充當班上的歐巴桑一學年;那還不算什麼,最糟的是連學校分配給班上的生活區清潔都將由我一個人包辦。

手裏拿著粉筆擦,趁著沒老師在,我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欄杆上拍打著粉筆灰。

—唐小放,你快給我滾回來吧,我想死你了!沒有你的日子,比沒有空氣和水還要讓我難受!(典型的尹萱草風格的信)

寄給唐小放的信裏我這樣寫著,開始想她了。

人生難得一知己,何況是對於沒什麼朋友的我。

拒絕憂傷,憂傷的代價太昂貴了,我怕支付不起,就已經倒下了。

拿著國文字的毛筆,窮極無聊地在粉筆擦上畫了一隻烏龜。我畫烏龜的時候從來都不會畫頭更不會畫四肢,隻有小小的龜身呈八卦形狀,所以唐小放總是笑我:

“為什麼你老愛畫縮頭烏龜呀,萱草?”

“這就是我期盼的人生啊。”我笑著回答,半正經半玩笑:“縮頭烏龜比較長壽,比較識時務。凡事不要當出頭鳥啊。”

她搖搖頭,又點點頭。

很多次我也會偷看她畫的東西。小放的畫裏永遠都隻有些花花草草的東西,真是溫室裏嬌豔的玫瑰花,她可能永遠也不能明白為什麼我會畫空空如也的龜殼了。

那些花花草草總是清一色的黑,淡淡的墨色,沉悶得令人窒息;讓人看不到希望,看不到盡頭,隻有絕望,還有一種叫寂寞的東西。

那樣的小放,讓人看了就傷心。

而我則更願意,一個人安安份份地躲著自己的龜殼裏,與世隔絕。

樓下突然響起了劇烈的喧鬧聲,大得足以把我飄到異國他鄉去的思緒,思念小放的心情全數拉了回來。

通常聖德會發出如此隆重的聲響,必是有絕頂出色的人物到了現場。我拍拍手,發現手裏的東西不見了。

也許飄下去了,我思索著,也沒多在意。

“樓上的快下來!”

樓下一大堆女生憤怒地指著我所在的位置。我緩慢地扭轉過頭,朝自己的四周看了看,奇怪,空蕩蕩的走廊除了我之外這裏沒別人啊。

“你們在叫我嗎?”

我指了指自己,語氣裏帶點兒懶散,反正距離隔那麼遠,她們也聽不見。

快到秋天了,涼涼的風總讓我昏昏欲睡。連施俊澤也曾無奈地指著我,懷疑地問:“萱草,你是不是得了嗜睡症?”

我慎重地點點頭,覷到他一臉擔心,忍不住哈哈大笑。

聖德學院的人,真是好騙到不行。

富家子女,不懂人心險惡啊。真是千古不變的真理,阿門。

對下麵的群眾做了個手勢,我誠實地用肢體語言來解釋我的不懂狀況。

“你,對就是你!趕快下來跟三王子道歉!”

叫囂的聲音不絕於耳。

我捂捂耳朵,有些不滿。可惡,我尹萱草一不耳聾,二不耳背,這樣叫法,足以殺死好幾頭豬了。

三王子?

我頂多隻看過聖。德克旭貝裏寫的《小王子》而已。現實中哪有什麼王子?那都是欺騙無知少男少女的把戲罷了。

“什麼事?”為了不負眾望,我氣定神閑地下了樓,在“萬眾矚目”恨不得殺死我的惡毒眼光之下,雲淡風清地問。

“還好意思問什麼事?人家三王子的衣服都被你弄成那樣了,你還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