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他,我輕咬下唇,眼淚盈眶,雙手依舊僵持地停留在半空,竟決定不下該不該回抱他。
“別妄想再推開我,一個人逃到大西洋的另一端去,我發誓,即使要搜遍全世界,挖地三尺我也會把你找出來!”
這一席不浪漫,而且明顯帶著威脅的話,讓我匆忙打消了剛才的念頭。他是誰?本年度的最新恐怖分子頭目嗎?
他卻看出了我的意圖,長臂一伸,緊緊地擁我在懷,冰冷的唇瓣迫不及待地粘住我的,火熱的舌尖探入,急切地與我的怯生生的小舌相交纏。
我頓時僵硬如一冰柱,一股麻麻的酥感傳遍全身,雙手情不自禁地環住了他的腰身,默許他的親密。
這個男人,是我的債主,是我兩個孩子的親生父親,也是一直住在我心裏的那個人。從一開始就注定我和他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如今這個男人,曾經冷清孤傲如雪白櫻花的少年,說他愛我。
“閉上眼睛。”
桃花般漂亮妖豔的唇瓣才微微離開,我還來不及深呼吸,他又迫不及待地粘上我的唇,輾轉地親吻著,試圖挑起彼此的熱情。
他深沉好聽的嗓音像是魔咒,而我隻能乖乖照辦,沉浸在他布下的情網中不可自拔。
正恍惚中,藍逸凡已俯身一把抱起我,長腿往離我們不過五步的大床邁去,我低下頭,看著雪白的紗裙在半空中劃過美麗夢幻的弧度。
怎麼會再遇上他?
他向來最擅長擊潰我的心防,讓我暴露出最真實的自我,麵對強勢獨裁的他,我隻能當個弱者,對他俯首稱臣。也隻能對他,我才會顯露出全部的脆弱,他是如此地了解我,放任我。
“可以嗎?”
他俯下高大的身軀,輕柔地將我放置在大床上,按下床頭的遙控器,窗簾即刻自動闔上,隔絕了外麵的春光嫵媚,成就了室內旖旎氤氳。
我主動環上他的頸項,他淩亂的劉海掩住了他犀利如鷹的睿智眸子,隻不過眸底仍可窺見他已情動。
不知道我們這樣做是對還是錯,總之不該發生的發生了,該發生的也發生了,隻好順其自然。
此時此刻,他的眼中隻有我,我的眼中也隻有一個他。
“我愛你,此生隻愛你一人。”他口吐愛語,情意綿綿地看入我的靈魂深處。
“我可不隻愛你一個。”
我拉上被單,翻過身子,背對他故作漫不經心地說。
“什麼?!”他果然暴怒,這讓我考慮以後的日子裏要不要培養一下他的冷靜與耐心。“你還愛誰?是不是本城墨!”他大聲責問,恨不得掀了屋頂一般,鐵臂從身後緊緊地環住我,勒得我幾乎休克。
“笨蛋,除了愛你,我還愛我們的小寶寶啊。”我轉過身去麵對他一張讓我身為女人也不得不為之歎息的迷人俊臉,粲然笑答。
“我不準!”
“你怎麼能這樣……”
“你的心,隻能給我一個。”
“說,你的心隻給我一個人!”他還在堅持,大有不達到目的不罷休的氣勢,這個人,一折拗起來還真是可怕。
“知道了。”我笑著妥協,不過是暫時的。
“撒謊。”他不以為然,語氣有所緩和。“我們的小寶寶,一定要很多很多才行。”他突然改口,溫情脈脈地對我說道。
我還沒反應過來,隻聽得他用一副奸計得逞、小人得誌的語氣戲謔地在我耳邊低喃道:“孩子們不會孤單一個,不會重蹈我的覆轍,而且我們以後也不需要用安全套,不時很劃算麼?”
“去你的!”我怒道,不客氣地先下手為強。
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奸商,難怪當年我會為了區區一件衣服,莫名其妙就賣了身給這個邪惡如撒旦的男人!氣得我用手肘一頂他的胸膛,聽到一聲悶哼才覺得微微消氣。
此生能找到彼此,再無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