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如雪又服下一粒丹藥,略帶片刻,隻見她手中多出一張符緣,爾後退出數步喝道:“臨!”一聲巨響在這洞隧之中想起,一時間飛塵落石,功效之大令她自己都嗔目結舌。符緣隻在與自己修為同階或是以下之時才能瞬發而出,高階的符緣均都需要抽取施法者不少的精氣或是靈氣。如那日比試中寧九兒所施之符一樣,都需精氣或者靈氣的支撐,以咒訣催動。
符緣雖然動靜威力甚大,但依舊不能奈何眼前的陣法。寧如雪一跺腳有些氣憤道:“哼,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
寧如雪顯然並未對此放棄,手中淡淡白光閃過,一堆符緣出現在她麵前。紅橙黃紫顏色齊全,樣式也是各式各樣,然後一股腦的全部扔出。此地,或許經千萬年錘煉,此堆符緣隻是較之剛才所用的符緣威力更大,聲勢更猛,瞬間天昏地暗,飛沙走石,轟隆之聲傳出甚遠。
待石塵落下,此地已經是破亂不堪,完全沒有當時的自然和諧。隻是,陣法依舊紋絲不動。寧如雪吐出一口鮮血,蒼白的臉色已經顯得有些猙獰,或許此時換做誰來都會有這樣的表情吧。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又怎的輕易放過將自己身子看去之人。許是這些多符緣均不能奈何眼前法陣,寧如雪心中對那無恥之人的憎恨更加增長不少。
寧如雪身上有護體法寶,一串潔白晶石所煉製的法寶,但法寶卻不能防禦塵土。此時的她已經成為一個灰人,之前被汗水打濕的潔白衣衫此刻沾滿了灰漬,此刻即便是與她相熟甚深之人也斷不會將那個不染煙塵的潔白女子與之相連。
寧如雪盡量克製住自己的怒火,盤膝坐下,運功調息,隻為下一堆符緣做準備。寧如雪已經哭泣忘得一幹二淨,現在做的隻是打開這個陣法,甚至都有些想不起破去陣法之後要做什麼。
一張張符緣,一個個玉器,隻要是攻擊屬性的法寶寧如雪全部扔了出去,此時戒指中還有一張符緣,但是她現在卻在思量這張符緣應不應該用。最後怒火和一顆不服輸的心戰勝了理智,起身後退十數丈,再退估計符緣到達不了陣法。
一件件防禦的法寶擺在寧如雪的身前,麵前更是懸浮著三件,腳下是一個防禦的陣盤。隻見她右手上小心翼翼的拿著一張符緣,左手拿著一堆防禦性的符緣,口中念念有詞。一聲大喝:“臨!”右手符緣隨之扔向陣法,與此同時左手符緣也扔向身前。
一道白光在陣法前閃現,隨後一圈更加耀眼的白光亮起,向四周擴散開來。此地破空之符不能使用,若是能使用破空符寧如雪決不會在此地停留。
白光所過之處竟皆化為虛無,山石、火焰都在此刻消失不見。寧如雪身旁腳下的法寶也都歸結於虛無,除卻一把潔白的長劍和一串項鏈,此時再已別無他物。但她自己卻是看似並無大礙,隻是胸前項鏈已經暗淡無光。白光在距離符緣爆破中心百丈處戛然而止,而百丈之外則山體塌陷,落石滾滾,已經再無來時之路。
隻是一張符緣,卻令此地形成一個半圓的空間,若無眼前陣法,估計形成的空洞早已至山峰坍塌。
寧如雪看著前方依然尚在的陣法,口中溢出鮮血,“這個……混……混蛋……不是說……陣法隻……隻是宗師級……的……的嗎。”說完再也不能支撐站立的身體,癱倒在這炎熱的石地之上,緩緩合起了沉重的眼簾,微弱的心跳之聲已近乎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