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好像是來找你的。”他雲淡風輕地潑涼水。
我去!這時候不仗義,真不是男人!
“解腰帶!”她對他的腰帶虎視眈眈。
“不合時宜吧。”祈天澈捍衛清白似的護住腰帶。
“你不作會死嗎!拿來!”伸手一把抓住一端扯到手上,然後像趕蒼蠅一樣,“邊上去!”
祈天澈攏住大敞的衣衫躲過敵人砍來的大刀,左躲右閃倒也被他躲過了,隻聽她忙著應敵的同時,大聲埋怨,“你幹嘛不用玉腰帶啊,或者鑲幾塊金石玄鐵之類的打人也痛一些啊!”
祈天澈無語,男人的腰帶又不是用來打人的。
倏然,寒光一閃,他瞳孔一縮,不著痕跡地一掌打飛靠近的敵人,箭步朝她走去。
“連躲都不會的草包!”早已奪過對方武器的懷瑾狠狠砍掉一個人,回頭看到他身後那抹光點,一麵咒罵,一麵迅速跑向他。
那種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氣勢讓祈天澈心裏一時間被塞得滿滿的。
他用內力將緊隨她而來的飛鏢反擊回去,然而,跑到他身後的她卻是義無反顧的張開雙臂――
“唔……”
那聲悶哼仿佛刺入他的心髒,他接住她倒下的身子,聽她憤憤自語,“死老頭一定是烏鴉嘴,才答應他就玩完了。”
看到她瞬間失去活力的臉,抱住她的手一再縮緊。
懷瑾感受得到,睜開眼對上他緊繃的臉色,“喂,你這個草包別太感動……要不是答應皇帝老頭對你以命相護,我才懶得管你呢。”
祈天澈眸光清冽,“你為我擋暗器隻因答應了皇爺爺以命相護?”原來這就是交換條件。
她白眼一翻,“不然呢,我很珍惜生命的好不!”
“你……”祈天澈真有掐死她的衝動,可是沒等他動手她已經昏過去了。
他往她胸口的傷一看,有毒!
敵人逐漸圍攏,他將她輕輕放在地上,緩緩站起來,清冷的黑眸閃過駭人的肅殺之色。
風,拂動一縷青絲,等到這縷青絲靜止下來,四周也死寂了,最後一個倒地的人瞪大雙目,不敢置信地死去。
回到原地,衣袂不染一點血紅,他撿起她昏過去前掉落的腰帶,輕柔地抱起她離去……
大雨說來就來,將他們困在附近山洞中。
“唔……老爸,好痛……”
才放下她,昏迷中的人兒有了意識,他以為她醒了,原來不過是囈語,隻是――老八是誰?居然能讓倔傲的她撒嬌喊痛?
讓她靠著石壁,他看了下不偏不倚在她胸前的傷口,輕輕拔出毒鏢,盡管動作已經很輕了,昏迷中的人兒仍是疼得皺起眉,他迅速扯開她的腰帶,小心翼翼地拉開她的層層衣襟――
剝開她的衣裳,欺霜賽雪的肌膚映入眼簾,雪峰上那一點紅妖豔奪魄,像及了他常畫的梅,在眼前含苞待放。
頓覺口幹舌燥,身子湧起一股燥熱,沒想到一直對這方麵清心寡欲的自己,在她麵前如此輕易就有了渴望。
“唔……”
她的呻吟使他回神,看到她越發蒼白的臉,指力輕點幾處,俯首含上那方柔軟……
這場大雨出奇的下到第二天清晨。
懷瑾緩緩睜開眼,空氣中傳來煙火的味道和火花的聲響。她坐了起來,右胸傳來痛感,皺眉,低頭就看見披在身上的紫袍,抬頭看去,目光剛好跟坐在火堆旁添柴的男人對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