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懷瑾厲聲反駁,走到肖默跟前,“大哥,等我見到他,我會記得幫你問問他的。”
劉氓一心護主,又想嗬斥,被懷瑾淩厲一瞪,竟不爭氣地作罷了。
“大哥,我捎信回去讓家裏人來照顧你。你放心,就算我進了天牢,我也決不允許任何人動你!”說著,她帶著警告瞪向那個刑部侍郎。
刑部侍郎表麵不敢發言,暗裏卻是腹誹,等你還有命活著出天牢再說吧!肖家最厲害的都已身陷囹圄,還想著出頭之日呢!
淩瓏怪異地看她,肖默亦是。
懷瑾察覺出來,皺眉問,“怎麼了?”
“家裏人,哪來的家裏人!”肖默沒好氣地說。
懷瑾訝然,包子不是說將將軍府裏還有一個將軍夫人和一個四小姐嗎?將軍夫人是她二娘,四小姐是她妹妹,難道還有她不知道的內幕?
好吧,怪她懶,不主動找上門的她從沒想過去打聽。
“那我讓包子過來照顧你,喔,對了,包子就是春喜,我替她改了名。”懷瑾生怕他不知道是誰。
肖默和淩瓏都不敢置信地相視一眼,春喜變包子?她是怎麼想的?
最後,肖默還是拒絕了她的好意,堅持要留著包子去照顧她,還好有一個淩瓏郡主,她也就放心地跟著劉氓走了。
……
承陽殿,落梅院
太醫走後,床上本該還在昏迷中的男子倏地坐起來,清冷的麵龐,緊攥的拳頭,肅殺的眼眸,都在昭告著他在極力隱忍著什麼。
“爺,都走了。”李培盛進來輕聲稟報。
祈天澈緩緩鬆開緊攥的右手,是一張紙箋,一張時隔十五年再見的字跡,隻是越發娟秀了,而這些字是用血寫的!
[不要插手肖家的事!]
所以,他不得不在送信人眼前‘昏’了過去。
祈天澈將紙箋收緊,再張開,已經化為灰燼。
“爺,奴才還有一個消息要稟報……”李培盛看了看主子的臉色,才小心翼翼地開口。
“可是她出了事?”祈天澈眸色一緊。
李培盛點頭,“娘娘被皇上判定與父兄勾結私吞軍餉,聖旨已下,這會怕是已經在去天牢的路上了。”
“哈……二十萬兩軍餉很多嗎?本宮給她的那兩件又何止這區區二十萬兩!”祈天澈諷刺地大笑一聲,倏地,笑容收斂,換上少見的陰鷙之色。
“李培盛,去辦!我要肖家安然無恙!”他冷然下令。
“爺,您不管‘她’了?”李培盛吃驚不已。
“既然他這麼怕我亂了這江山,那就亂吧!”男人隨手一揮,寢宮內的紗幔象征著他的決然,斷開,飄落……
天牢,懷瑾靠在牆上,悠閑悠閑地嗑著瓜子,負責看管的獄卒感到很不可思議,但凡進天牢的誰不是哭喪著臉,就連上次進來的太子妃雖說待遇很好,但坐天牢總歸對名聲不好,一踏進來就開始大鬧特鬧了,而這位……
還真像傳說中的那樣奇特,坐天牢就跟坐自家門檻似的,讓他們看了都有種這不是天牢的錯覺。
這時,懷瑾在麵前清出一塊地,把手上的白瓜子一顆顆往地上擺。
外麵的獄卒見狀連忙探頭往裏細瞧,他的任務就是監視這位太孫妃,可是,瞧見她在玩瓜子,暗暗嗤笑了聲,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