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還是不揍了,省得你爹娘夜半三更來看你的時候認不出你來。”
李培盛暴雨梨花汗,隻覺背後陰風陣陣。
這位姑奶奶,能別這麼嚇人麼!
“不然我讓劈風亮絕招陪你玩好了。”懷瑾將劈風招到跟前,撫著它,笑得邪惡。
李培盛渾身寒毛嗖嗖地冒起。
劈風的絕招?她最近有事沒事的確是經常訓練劈風,而且都很新鮮,新鮮得叫人看了直冒汗。
譬如,讓劈風拔人的眼睫毛?這是正常人想得出來的事嗎?
所以,他很早就知道,寧可惹爺也不要去惹她,她折磨人的方法不止花樣百出,還很可怕!
於是,看到劈風躍躍欲試的眼神,李培盛很沒骨氣地半推半就,最終還是讓她進去了,然後很聰明地跟在身後大喊,“娘娘,爺有令,任何人不能打擾呀!娘娘……”
當懷瑾掀開落下的紗幔時,有些怔住,不是想象中的活春宮?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畫麵。
他,隻是在睡覺?
隻見金色紗帳裏,男人躺在裏麵安靜地睡了,就連睡姿都是那麼地優雅,那麼地令人移不開眼。
她有些不願相信隻是這樣,上前一把拉開紗帳――
“娘娘不可!”李培盛驚喊,想阻止已經來不及,隻能扶額,等著看她發現真相後的表情。
然而,相安無事。
他剛好刷地睜開雙眸,她便直直撞入他沉靜地兩汪深潭裏。
氣氛靜謐得有些詭異,他看著她,也不說話,她看著他,也忘了開口。
最終,她察覺有多尷尬,連忙移開視線,率先開口,“那個,我隻是過來散散步。”
一旁的李培盛嘴角抽搐,半夜過來散步?這理由還能編得再離譜些嗎?
懷瑾狠瞪李培盛。
他姥姥的,搞這麼神秘,在她拉開紗帳的時候還驚叫,沒想到他隻是在睡覺,什麼都沒有,那李培盛叫毛啊叫,害她出糗!
李培盛忍不住打了個顫,很聰明地當做沒看到她射過來的那個不爽的眼神,跑上去扶主子坐起。
“散完步了?”
床上的男人終於舍得開口,卻是趕她走,語氣也比平常要冷得多,而且,他的嗓音似乎還透著一絲虛弱。
虛弱?
懷瑾想到他早上才昏倒,又想到他很容易就發燒的體質,再想到他剛淋了雨,腰背上似乎還有傷……
動作快於理智,她箭步上前伸手要探他的體溫,但是,就在快要碰到之際,她的手被冷漠地擋住。
懷瑾的手僵在半空,除了尷尬,還有一絲難過。
他不願她碰他?
因為那個杯子,他就這麼生氣?
還是,又把她看成了對他下藥的肖燕?
怔怔地看著他,他卻偏過頭去,懷瑾忽然覺得心被什麼東西給蜇了一下,細細地疼。
“我隻是確認你這個草包有沒有生病而已,畢竟,你是因為我才被罰跪,我可不喜歡隨便欠人人情,那可能得傾家蕩產來還的。”她瀟灑地擺擺手,笑得很不在乎。
男人沒再出聲,隻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她自討沒趣,不想再理他,轉身離開之際還不忘怒瞪一眼李培盛。
懷瑾才離開,她帶動的紗幔還在搖曳,床上清冷漠然的男人猛地探出頭,捂住心口,一口血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