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TM拿祈天澈在乎的人來威脅,真是越想越想削了他!
“還是,你想辜負你母親的臨終遺言?”太子陰笑。
內心掙紮了許久的祈天澈,緩緩抬起頭來,向來沉靜的眸一點點變得淩厲,“父王,這些年來,孩兒始終希望能一直尊敬您下去,真的始終希望!”
太子眸色陰沉,這小子的確一直暗喻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沒錯,但他從未放在心上過,因為他堅信禁地裏的女人對他來說勝過一切,可是,而今,有了囂張跋扈的肖燕,似乎不一定了。
“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打算不再管她的死活了?”他還是不信,這個重情重義的兒子會如此狠心。
“必要時,放手一搏又有何不可?”祈天澈淩冽地直視這個男人,這個一直將自己視為仇人一樣的生父。
坐在書案椅上的太子不敢置信他居然會如此說,眼裏閃過陰厲之色,也心知這個兒子若是狠下心絕對比自己狠。
就好比,當年血洗承陽殿一事,那是朔夜國皇宮史上最黑暗的一夜,仿佛天地間的陰氣都聚攏在承陽殿了。
所以,他很慶幸有那個女人在手,不然也不知拿什麼能叫他安分至今。
但是,想他就這樣妥協,想得也太簡單了些。
“要我放過肖家,可以!隻要你刺本宮一刀!”太子陰笑著起身,丟出一把匕首。
祈天澈眸中有了明顯的波動,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這個人,這個作為他生父的男人竟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在承陽殿,刺傷太子,後果可想而知。
石門後的懷瑾再也沒法淡定了,一手拍下了石門開關。
石門開啟,她飛身閃出,眨眼間便已站在還盯著石門驚訝的兩個男人麵前。
懷瑾怒瞪了眼不爭氣的祈天澈,伸手撿起太子丟在書案上的匕首,賞玩似地將輕輕抽出又推回,一直重複著,寒光閃閃,也不說話,就是莫名讓人瘮得慌。
終於,在太子要嗬斥時,她猛地將匕首回鞘,抬頭,冷笑,“太子當肖家是易碎的花瓶嗎?肖家,也不是那麼容易玩完的!”
說完,又忍不住瞪向祈天澈,雖然眼下肖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但還不至於到了跟敵人求放過的時候好麼!
祈天澈麵沉如水,她居然跑到他的庫房裏麵去了!
太子見到肖燕走出來的那一刻起,就知道方才所說的一切都被聽去了,那些話若是落到老不死耳裏,對他會很不利,尤其這個肖燕而今刁鑽古怪得很,天知道她又會怎樣火上澆油。
“肖燕,本宮好歹也是太子,你不同皇太孫尊稱本宮一聲父王也罷,還膽敢如此藐視本宮!”他陰厲地喝道。
懷瑾手上匕首一扔,直視他,譏笑,“父王?一個要逼兒子弑父的父王嗎?”
“看來你真是不知死活!”太子怒極,麵露猙獰,目露陰狠,對外一喊,“孟飛,進來把她給本宮殺了!”
聽到命令的孟飛立即飛身進來,拳頭直取懷瑾麵門,劈風也跟著衝進來護主,對太子擺出凶猛的匍匐姿勢。
關鍵時刻,祈天澈挺身而出,堅定地將懷瑾護在身後,孟飛不得不硬生生地偏了拳頭,砸在他們身後的書架上,書架損毀,書籍掉了一地。
“逆子,若你今日還護她,本宮連你一塊懲處!”太子怒火滔天。
祈天澈沒有一絲讓開的打算,道,“父王息怒,太孫妃方為朝廷立了功,還請父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