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太子似是尚未知曉肖將軍下落不明,而負責押送肖將軍回來的人悉數被滅口了,沒留下蛛絲馬跡,奴才想,肅王可能也尚未知情。”
唉!這肖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不是讓你派人前去暗中保護嗎?”從邊關回京城路途遙遠,路上要出意外可容易得很。
“跟丟了。”李培盛慚愧地說。
“嗯?”祈天澈冷冷眯眼,“跟丟了?”
李培盛慌得跪下,“爺,您千萬別動氣,是奴才無能,沒將爺交代的事辦好,爺您千萬要顧及身子。”
“出去守著!”祈天澈虛弱卻冷厲地下令。
李培盛於心不忍,但不得不從,但才撩開珠簾就被叫住了。
祈天澈掃了眼地上敞開的金銀珠寶,“若見到她,讓她自己進來取。”
出這麼大的事也許她隻是還沒機會說,不是不和他說。
“可是,爺……”要是又讓她進來爺真的保證不會再激動嗎?
祈天澈擺擺手,讓其退下,然後將地上她來不及帶走的其餘衣裳一一撿起,如此小心,如此輕柔。
將衣裳連同那個包袱放在一塊後,他按下機關,開啟石門,進了庫房,門再度嚴密地關上。
李培盛不得不說自個家的爺料事如神,才出來不久就看到那位姑奶奶換了身衣裳走出似雪院,扭頭看到是他後,綻放燦爛笑顏,輕快地走過來。
“李培盛,進去把我的包袱拿出來!”懷瑾一身白綢束腰裙,腰帶和袖口均是以大紅絲帶為係,立領亦是以紅色包邊,整體看來簡約又不失大方,更襯出一股輕靈氣質。
“娘娘,爺說要您自個去取,順便將為何進庫房、進去後又做了什麼交代清楚。”李培盛有些生氣地說。
都是她才害爺那樣子的,這些年來爺已經鮮少吐血如此頻繁了,都怪她!
“交代什麼?老娘不過是找書看時不小心碰到機關,順便進去調戲了下人偶,脫他褲子看他下麵的構造而已。”懷瑾撒謊不臉紅,笑得慵懶自若。
李培盛額上冒黑線,進去調戲裏麵的人偶?還要脫人的褲子,她知不知道那是在找死?
“娘娘,請問您調戲了哪一尊?”李培盛弱弱地問。
懷瑾想了想,道,“挨著擺著兵法、醫書類的收藏架擺出攔人姿勢的那個。”
“……”李培盛不知道該說啥了,這個太孫妃非凡人所能猜想。
懷瑾見耽誤的時間已經夠多了,看看腰間的小布包,再看看落梅院敞開的殿門,進去後她沒法保證自己馬上就能像往常那樣輕鬆麵對他,還是,再緩緩吧。
想著,轉身,對劈風招手,“劈風,走,姐帶你出去遛遛!”
李培盛大驚,“娘娘,爺養了劈風十六年從未帶它出過宮,甚至連走出承陽殿都極少極少,您這般帶它出去怕是不妥。”
才說完就遭劈風的狗眼一瞪,它是要跟去保護女主人,哪裏是去玩了!
“所以,我更要帶它出去了,你跟你家爺講一聲。劈風,走了!”說完,轉身,一人一狗瀟灑地離去。
纖細的白影才走出承陽殿,落梅院的殿門口便走出一名男子,幽幽地望著瀟灑自在的身影消失在視線……
……
一人一狗,招搖過街,女的因為她的閑情逸致更彰顯出她的俏麗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