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嫣兒,除了那個女子還有誰能讓他如此失控。
李培盛看著懷瑾臉上再也不是慵懶無謂,不由得欣然。
其實,這位姑奶奶每次在爺有危險的時候都會義無反顧地衝到爺麵前保護爺,若說她心裏沒有爺,他可不信!
“你一個太監笑這麼銀蕩做啥,說!”懷瑾不耐地吼。
李培盛嘴角抽搐,頭一次被人說成銀蕩,迫於威脅,不得不說了,“爺他……他……”
“需不需要我先替你順順氣!”懷瑾急躁地勒緊他的衣領。
“爺他又吐血了!”爺,奴才不是故意的。
話落,揪住李培盛的那股力道鬆了,癱軟在地,而那雪白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眼前……
越著急,懷瑾的踏水無痕就越發使用得爐火純青,巡邏皇宮的禁軍隻來得及看到一抹白飛掠過宮牆,但是隨後看到慌忙追上去的劈風,便心知那人是誰了。
聽聞,皇太孫養的狗就是白色的,聽聞這隻狗現今就整日跟著太孫妃,見狗如見人,那麼,無疑,方才飛過去的必定是太孫妃了。
懷瑾落在承陽殿外,但是,誰該死的說祈天澈吐血了?那此刻在院子裏對著一包袱的金銀珠寶閑閑喝茶的男人是誰?!
一個清冷若仙的男人對著一堆金銀珠寶,跟他的氣質一點都不搭好麼!
更該死的是,她居然一聽到他又吐血了便腳底生風般地跑回來!
這麼不經大腦的舉動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好麼!
而且,他麵前那些金銀珠寶似乎很眼熟!
懷瑾再想到不久前發生的事,很尷尬,連開口都覺得不知找啥開場白。
就在她內心無限躊躇之時,男人緩緩抬頭,看向她,“我在曬金銀珠寶,要一起嗎?”
噗!
懷瑾笑了,這男人居然說他是在曬金銀珠寶,她沒事幹的時候釣金魚,他倒好,曬金銀珠寶,這是在比誰無聊的時候更有檔次嗎?
隻是,發生了那樣的事,他怎還能如此淡定?可以這般自若地同她說笑?
果然,他沒有認真!
也是,男人對於那方麵不一定要用了心才能做。
曖昧讓人受盡委屈
找不到相愛的證據
何時該前進何時該放棄
連擁抱都沒有勇氣……
莫名想起[曖昧]這首歌,她居然也覺得心裏澀澀的。
她是真的想轉身離去的,但是若轉身離去好像又不太像自己的風格,而且,似乎也會讓事情變得更怪。
反正他也已以這樣的開場白將那篇翻過去了,那她再那啥別人真會誤會她吃醋啥的。
想了想,懷瑾故作坦然地上前坐在他對麵,“我好像認得這金銀珠寶。”
“嗯?”他挑眉,輕輕淺淺的嗓音在此情此景格外魅人。
所以說,因他意亂情迷不是她的錯,怪就怪他方方麵麵都在繚亂人心。
“手借我。”他忽然說。
“幹嘛?”懷瑾起了警戒,禁止自己再跟他發生任何一丁點曖昧。
但是,他強行將她的手拉過去,扳開她的手心,懷瑾本能地想縮回,他修長的手指卻突然在她的手心上寫著什麼,每一筆每一劃都讓她手心發癢,亦或是已經癢到她心裏去了。
寫完,他定定地看她,見她沒反應,以為她沒看懂,又一遍一遍地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