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毛啊!”懷瑾雙手護胸,總不能跟他說因為調戲她的嫣兒而錯過了營救的時機吧?
祈天澈走近一步,在她耳邊俯首低語,“我記得很清楚,沒毛。”
懷瑾全身迅速湧過一股酥麻,狠狠一肘子頂開他,背上滿滿一包袱寶貝就走。
這廝不要臉,當著他嫣兒的麵還敢這樣調戲她,別逼她瞧不起他好麼!
祈天澈望著前方的身影,目光柔和。
“天澈哥哥,她就是你娶的太孫妃嗎?”嫣兒站在他身邊,問。
祈天澈看出她的擔憂,輕笑,“你不用怕她,她不會咬人。”
隻會咬他,也隻能咬他。
手下意識地摸上左邊肩膀,昨夜她咬得那麼用力,那麼深,已經留下鐵證了。
嫣兒嫣然一笑,“嫣兒相信天澈哥哥!”
……
嫣兒在李培盛和包子的陪同下去梳妝打扮了,祈天澈和懷瑾先回麟德殿複命。
在等待的空當,懷瑾掏出夜光杯故意當著太子的麵倒茶喝,太子氣得嘴角直抽搐。
他價值連城的夜光杯居然被她拿來喝茶?
太氣人了!更氣人的是,王安灰頭土臉的回來告訴他,地宮塌了,裏麵的寶物能拿的都被太孫妃拿走了,拿不走的也全都被埋在地底下了。
難怪,方才歌舞喧嘩的時候他好似感到地在搖晃,居然是那賤人毀了他的地宮,毀了他珍藏半生的寶物!
不對!她先是千方百計地從宰相府拿走那麼多財物,現在又讓他損失如此巨大,莫非,她是在耍什麼花招?
懷瑾端著盛了茶的夜光杯走到太子麵前,“太子殿下,你覺不覺得這杯子拿來喝茶有些暴殄天物?”
廢話!
他珍藏的夜光杯,其色黑賽烏漆,白如羊脂,墨綠似翠,紋飾天然,杯薄如紙,光亮似鏡,內外平滑,玉色透明鮮亮,用其斟酒,甘味香甜,日久不變,尤為月光下對飲,杯內明若水,似有奇異光彩。
而她卻拿來喝茶,能不暴殄天物?
懷瑾輕轉杯子,看了眼高位上的龍椅,美眸輕揚,“我也覺得,一個尊貴之物怎能配一些雜碎,太子,你說呢?”
太子怒然瞠目,她在暗喻他配不上上頭的那把龍椅!
“現在,你沒有人質在手了,接下來我們可以愉快地‘玩耍’了。”懷瑾眯眼笑,慢條斯理地輕抿一口茶。
“哼!別忘了,本宮還是他的父親!你以為他這些年這般隱忍真的全是為了那女人嗎?”
“原來你還記得自己是他的父親啊!他顧念你是他父親不假,可是你別忘了,我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他做不了的我很樂意效勞!”
“你……”
懷瑾已不屑看他,轉而端起杯子到太子妃旁邊坐下,輕鬆得跟參加現代趴體似的,輕笑,“太子妃可還記得我哥是如何認罪的?”
一直默不作聲的龐婉瑜抬頭直視她,她之所以不再輕易開口就是避免出醜,而這賤人居然上門找茬?
“一個鐵錚錚的漢子被逼得低頭認罪那該是多大的罪過啊,太子妃覺得呢?”懷瑾不緊不慢的口吻,還親自幫她添茶,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婆媳關係是有多好。
龐婉瑜不做聲,隻是狠狠盯著她,緊緊捏著帕子。
懷瑾湊近她耳畔,“你拿淩瓏郡主威脅我哥認罪,可為何我還是看到淩瓏郡主的畫像在當中?你當砍頭是鬧著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