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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潑墨,秋風瑟瑟。
懷瑾依著記憶找到城南外那座方圓百裏獨立的宅邸,光明正大地翻牆而入。
還未落地,幾道寒光襲來,她利落地閃過,手摸上天蠶絲卷住了迎麵刺來的利劍。
瞧見她手上的天蠶絲,一道聲音慌急響起,“住手!”
是四個穿著黑衣、覆著麵具的男人。
他們收了劍便隱去了,隻留一人招待她。
“姑娘,主子不在。”那人直接告知。
“那我就留下來等他。”說著,懷瑾手腕翻轉,天蠶絲仿佛自有靈性般纏回她的發間,她信步繞到一座水榭坐下。
若不是奉茶的是一個姑娘,她真以為這裏除了她之外其餘都是公的。
喝著茶,她靜靜打量這座院子。
高牆巍峨,庭院深深,到處都是碧波流水緩,在靜夜裏川流不息,亭台水榭伴著花木扶疏,精巧有致……
這是一個很適合修身養氣的地方。
漸漸地,懷瑾發現這裏的人對她的態度都很尊敬,她要什麼給什麼,若她要他們的命,隻怕他們也會乖乖把脖子抹幹淨送上來。
估計是那麵具男下的令!
……
半個時辰後
“你還真是不客氣。”低沉的嗓音含笑響起。
懷瑾頭都懶得抬一下,嫻熟地翻石板上的肉片,水榭裏飄散著濃鬱的肉香,引人垂涎。
戴上麵具的祈天澈信步走進,打量眼前新鮮的食物。
一塊青石板架在炭盆之上,石板被燒得紅熱,再塗上油,放上切得薄薄的肉片……
她嗜吃還真的吃出境界來了!
走到她麵前坐下,見她把塗好醬料的肉片吹涼放進嘴裏,他眼疾手快地伸手扣住她的皓腕,張嘴就咬住那塊肉。
到嘴的肉飛了,懷瑾怒,可對麵那個男人卻是吃得津津有味,還吧唧嘴,很陶醉的樣子。
腦海裏不想去想的那些旖旎畫麵自動播放,他的粗喘,他霸道的占有,他迫她接受他的吻,他迫她迎合,幾近巔峰時,他在耳畔一遍遍地說著什麼,她沒聽清……
“很好吃。”祈天澈豎起拇指點讚。
懷瑾揮掉腦中的畫麵,很想發飆,但想到自己等在這裏的原因,便隱忍下來了,冷冷抬頭看向他,“有我爹的消息嗎?”
“肉焦了。”他指著石板上還在烤著的肉片。
懷瑾咬牙,憤憤地拿起筷子把肉翻過,再放下,重新問,“有我爹的消息嗎?”
“該抹料了。”他又指,注意力全在烤肉上。
靠!
她忍!
懷瑾拿起裝鹽的器皿,在上麵刷了一層鹽又一層,幾個來回翻轉後,丟到碗裏給他,砸出的響聲可見她有多生氣。
最好鹹死他!
然而,對麵的男人慢條斯理地夾起碗裏的肉,吹了吹,卻是送到她嘴邊,溫柔誘哄,“來,張嘴。”
懷瑾表情僵硬,他居然反過來給她!
陰險小人!
“不想知道你爹的下落了?”男人提出誘人的話。
懷瑾在他邪肆灼灼的目光下,恨恨地張嘴咬下那片肉,皺眉。
特麼的好鹹!
她吃東西向來刁,這是她這輩子唯一一次吃下難吃的食物!
很艱難地咽下,一杯茶適時地遞到眼前,她忙接過猛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