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這個理由真是該死的好!
男人是她的,桂花樹是她的,劈風是她的,現在連她住的地方也是她的!
靠!
懷瑾暗暗低咒幾聲,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拂開珠簾直往他寢宮去。
今天加上昨天的折騰,不,應該說這幾天都在折騰,她也的確累了,
反正又不是沒睡過他的床,諒他也不敢亂來!
“爺,其實不一定非要娘娘搬出似雪院的,嫣兒姑娘也不住多久。”李培盛忍不住道,這娘娘看起來氣得不輕,連休書都敢寫,天底下還有她不敢的事嗎?
祈天澈淡淡地抬眸,“夫妻是否該同床共枕?”
李培盛點頭,這是自然。
“我跟她不是夫妻?”眼裏的狡詐毫無掩飾。
這下,李培盛張大嘴巴,不敢相信爺打的是這個算盤!
為了同心愛的人親近,爺真是不擇手段,就是不知,那位姑奶奶知道的話會作何反應……
祈天澈沐浴完畢,一襲長袍中衣緩步踏入寢宮,手上拿著一本資治通鑒,因為他習慣看會書再睡。
但是,看著帷帳裏側身睡得很酣甜的女人,這書,怎還看得下去!
將書放在桌上,他輕步靠近,撩開帷幔。
寢宮裏的夜明珠照亮她的小臉,粉嫩得像一尊瓷娃娃,惹人想去捏一捏,小嘴連睡覺都是抿著倔強。
眼皮下浮現出淡淡的青影,這幾日接二連三的出事,她的確是累了。
輕歎,坐上床,正要脫鞋襪,倏地,寒光一閃,他利落地避過,鬢發還是被那抹鋒刃削斷一絲。
他看著已經坐起來殺氣乍現的女人,蹙眉,“你不是睡得很沉?”
看清是他,懷瑾收了鐲子,打了個哈欠,隨意地擺手,“反射性動作,沒事了。”說完,繼續倒床就睡。
注視著她的黑眸微沉。
這女人的警惕性很強,仿佛十年如一日都如此,即便在睡著的時候也留有一根神經是清醒的,這樣子,她真的睡得好嗎?
在她還未成為肖燕之前,她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她這般連睡覺的時候都沒有安全感?
又是一聲輕歎,上前將她拉起。
懷瑾半眯開眼,軟軟地任他拉起,一臉的狂躁,“祈天澈,別惹我!”
“脫了衣服再睡,髒死了!”他嫌棄,伸手去脫她的外衣。
“又不讓你看!”說歸說,她還是配合地抬手讓他脫去外衣,然後又軟軟地倒回去抱著被子就睡。
祈天澈忍不住懷疑,這還是剛才那個清醒過來一臉殺氣的女人嗎?
無奈,歎息,將她頭上的發釵取下,調整她的睡姿給自己騰了位置。
昏昏沉沉中,懷瑾感覺有人躺在身邊,知道是那廝,便翻過身去繼續睡自個的。
她是真的很困很困了,沒閑工夫再跟他耗。
祈天澈訝異這一次她竟沒有反抗,這是不是表示……她心裏接受了與他同床共枕這件事?
……
一覺睡到自然醒,懷瑾感覺這是自己二十年來睡得最沉最沉的一夜。
她睜開眼,卻乍然與一雙黑眸對上,不是祈天澈那廝還有誰!
俊臉近在咫尺,哪怕是剛睡醒,他也沒有剛睡醒的慵懶,仿佛無時無刻都是那般清冷若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