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簡單?”
商星看了看電視上麵接受記者采訪的林陽,心裏麵多少有些不以為然。
在他看來,自家師父這一次根本就是看走眼了。電視上的這個家夥,精氣不顯、目光不凝,怎麼看都是一個普通人,跟修者毫不沾邊,也完全配不上‘不簡單’這三個字。
然而,裘任畢竟是他的師父,同時還是天命宗的宗主。所以商星雖然心裏麵有些不以為然,但卻不敢表露出來,隻能是恭恭敬敬的答應道:“是,師父,我待會兒就領幾個師弟一塊兒前往錦官城,去探探這個家夥的底細。”
嘴上雖然是這樣說的,可他心裏麵並沒有把這太當回事,暗地裏嘀咕道:“算了,就當是去錦官城旅遊好了。聽說錦官城裏麵的美女很多,這一次,說不定還能夠碰上一場豔遇呢……”
還好裘任不知道他心裏麵在想些什麼,不然的話,肯定會被氣得夠嗆。
“哎,對了,馬長老那邊有消息傳回來了嗎?”看著電視新聞的裘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來,向身邊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詢問道。
老者雖然年齡比裘任要長出不少,但卻依舊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聽到詢問後,急忙彎腰回答道:“回稟宗主,馬師兄在十分鍾前傳回消息,說他們和另外幾個宗派的高手,已經咬住了目標,正準備收網!”
“好!”裘任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是最近幾年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告訴馬長老,這次要是再讓呂文起逃脫的話,他就不用回來,自行了結算了!另外,再叮囑他,一定要抓活的!”
商星在猶豫了一下後,出言建議道:“師父,這呂文起狡猾的很,數次從我們的圍剿中脫身。要是直接將他給幹掉,或許還容易些。可要抓活的,實在不容易。萬一有個疏忽,就又會被他給溜走了。要不,還是讓馬師叔他們,直接將姓呂的家夥給幹掉吧,以絕後患……”
“你懂什麼!”裘任皺著眉頭瞪了他一眼,訓斥道:“呂文起的死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東嶽黃泉經》。現在這個世界上,恐怕隻有呂文起才知道《東嶽黃泉經》的真本在哪兒。要是殺了他,我們去哪兒尋得《東嶽黃泉經》?你以為,我們幾個宗派不惜代價追捕了呂文起這麼多年,隻是為了除掉他這個冥淵餘孽?錯了!我們的目地,是《東嶽黃泉經》!”
“原來如此,看來還是師父高瞻遠矚,我實在是差的太遠了啊。”見裘任有些不高興,商星急忙拍起了馬屁。心裏麵則在嘀咕:“《東嶽黃泉經》的價值,真有那麼高嗎?”
裘任沒有再理會商星,而是衝那個滿頭白發的長老吩咐道:“鄭長老,你立刻帶一批高手去接應馬長老!我可以肯定,其它幾個宗派的人,也會搶奪呂文起。我們天命宗,一定要將他搶到手!”
“是!”白發蒼蒼的老者沉聲應道,轉身大步走出了房間,去按照裘任的吩咐行事了。
與此同時,在距離臨安府將近三百公裏外的六朝古都金陵,住在郊區一家旅館裏麵的呂文起,一邊給自己身上那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上藥,一邊看著電視裏麵接受新聞訪談的林陽,禁不住感歎道:“這小子居然還上新聞了?還是抗擊鬼瘟的英雄?難不成,之前錦官城的血月之夜,是他給解了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