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山無言以對,瘋子所說的確如此,自己過於小心翼翼,凡事都行保護的底氣,瘋子將珠子拿在手上,麵色也有些凝重,看他思考的樣子,大家大氣不敢出,早就忘記眼前的應該是個落入階下囚的老頭子!
瘋子拿著珠子左敲敲,右敲敲,突然明了:“這上麵的裂紋很有些意思,我有個設想,需要試驗一把,今天沒風,我需有有劇烈的風,可以讓它發出聲音的程度。”
大家不明就裏,鷹眼照做,要製造風源還不簡單,大功率的風扇就能辦到,再放在封閉的房間,開到最大檔就行了,瘋子還要求將鋼珠放在桌上,人不要站在邊上。
風扇打開,風一吹到鋼珠上,初開始一點動靜也沒有,風力慢慢放大,終於,隻聽得“嗚”地一聲,出聲了,趙一山站在風扇後方,側著耳朵,仔細聽著。
風扇繼續,聲音繼續,而且越聽越成曲調,三長兩短,又是五短兩長,越聽越令人入迷,低沉的樂章令人回味,不知不沉覺地沉醉其中,但是,眾人莫名地開始煩躁不安,就像有把刀在心上反複拉鋸,拉得人心裏煩躁,慌亂,腦子裏閃過一些畫麵……
鷹眼在那陣悲鳴一音樂聲中,仿佛看到了母親,在雨夜中,她身上的血被雨水衝涮著,還有海裏妹妹那張若隱若的臉,鷹眼狠狠地捏住拳頭,心頭煩亂不安,亂!
此時,瘋子突然抬頭,按下風扇,風停了,聲音停止,他又拉開門:“出去,都出去!”
所有人都被趕了出去,鷹眼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白狐見勢不妙,馬上上前抓住他的手,強行拽出去,瘋子拉上門,已是一陣後怕,宋國不解道:“這是什麼?”
那陣聲音消失了,鷹眼好像還在雲裏霧裏,心髒收緊,繃得難受,宋國馬上敲打他的穴位,鷹眼像被淋了一盆涼水,打個哆嗦,瞬間清醒了,他抹了一把臉:“剛才……”
“剛才是不是有些奇怪的景象?不好的事情全跑出來了?”瘋子說道:“如果硬要比喻的話,那顆珠子是個樂器,製造聲音的工具是風,如果將鋼珠比喻成唱片機,那麼裂紋就是唱片,風呢,就是必要的外在條件,風吹,如同唱針落到唱片上,聲音就開始播放。”
瘋子說道:“大家聽到樂章響起時,當時的感覺是什麼?”
雪豹皺著眉頭:“心煩意亂,總覺得哪裏不對,但說不出來,又渾身不舒服,哪哪都不痛快,可是,又沒有想走的感覺,怪得很。”
“那個曲調!”趙一山打個響指,明白了:“這種聲音會影響我們的大腦,在無聲的狀態下刺激我們的腦細胞,先擾亂我們的心緒,長此以往的話,說不定可以製造幻覺。”
鷹眼不語,的確如趙老所說,自己剛才看到的母親也好,妹妹也好,並不隻是單純地存在於腦海裏,而是存在於眼前,活生生地,就在自己眼前!
“這東西打哪弄來的?”瘋子現在才想到問出處,“風印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