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不一般的孩子,堅強得令人可怕,也心疼。”白狐說道:“安排她見紀芳吧,我們需要盒子裏的內容,那份地圖對我們很重要,青陽。”
看著鷹眼的眼神,白狐撒嬌道:“知道了,隊長!隊長,母女連心,小雅是我們打開突破口的重要鑰匙,玉扇不重要,盒子裏的東西才重要,請務必安排。”
左右無人,鷹眼突然摸了一把白狐的臉,寵溺道:“知道了,在未成年少女麵前,你的心腸永遠這麼軟。”
兩小時後,紀芳被帶到單獨的病房,麻醉彈的效果已經消失,紀芳依然全身無力,麵對訊問,她像戴了鐵口罩,隻字不提,白狐安置好她,將她銬在床沿上,倒滿一杯水,放在床頭櫃,“醫院的床位緊張,騰出一間單人病房不容易,紀女士。”
“你果然不一般,在花店時,我聞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人的職業與氣質息息相關。”紀芳抬頭,看到雪白的屋頂,慘淡的燈:“我要逃脫黑白兩道的追殺,鼻子好像不同了。”
“你不問女兒嗎?”
“有你們在,她還會有事嗎?”紀芳扭頭:“小姐,你結婚了嗎?”
眼睛掃過白狐光潔的手指,紀芳馬上笑了:“原來沒有,那沒有孩子了,母親關切孩子,會變成護犢子的瘋子,我殺了人,殺死孩子的父親,我認。”
“媽。”門開了,小雅看著進來,紀芳的眼神倏地變了,柔情似水:“女兒。”
小雅撲進來,紀芳抱住女兒,起身,手銬嘩嘩直響,小雅的眼神倏地變了,紀芳說道:“我可以和女兒單獨聊聊嗎?”
“不可以,按照相關規定,你們所有的談話內容都將被錄音,你不是普通的病人,而是殺人嫌疑人,因為你的自供,事實上已成為殺人凶手。”白狐冷酷地說道:“請繼續吧。”
“女兒,你聽我說,家裏的保險箱秘密碼是我和你的生日日期兩位組合,裏麵是我這些年來給你積攢的,可以保證你大學畢業,甚至出國留學,平時告訴你的那些,記住了嗎?”
“我都記住了,媽。”
“那好,我告訴你——我殺他,因為起念已久,眼瞎才跟了這樣的家夥,我能忍受他對我的粗暴,不能看著他對你漠不關心,這樣的家夥,虎毒不食子,他要食子,我殺了他。”
“媽,我不怪你,真的,以後一個人也能過很好,”小雅回頭:“所以,你就當做好事,幫幫他們吧,知道什麼,全講出來,不要帶到墳墓裏去,就算替我積德。”
“你替他們說話,他們給你洗腦了嗎?”
“她是真心心疼我,人不是草木,能分得清楚。”小雅堅定地說道:“我想先從做好人開始,媽,告訴他們吧,你所說的那些,還有東西在哪。”
“你們已經拿到玉扇,盒子不在省城,他們在找我,絕不能放在身邊,”紀芳老實地說道:“我放在北市郊區的一處老房子裏,地址寫給你們,自己去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