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了?”看著麵有淚痕的柳卡,沮喪的蹲在地上,秦牧問在一旁正在安慰他的狄安娜。
“別問了。”狄安娜罕見沒好氣的對秦牧說道。
“柳卡誤殺了自己的班長,他現在很痛苦。”一個少尉將秦牧拉到了一邊解釋著。
柳卡隻有15、6歲,像他這樣的年紀,幹事情本身就比較莽撞,在加上黑夜中混亂的環境,別說是他,就是一些老戰士都容易發生誤傷的情況。
“我缺一個副射手,你能來幫我嗎?”秦牧蹲下對柳卡說道。
“我是廢物,我會壞事的。”聽見秦牧這麼問的柳卡明顯興奮了一下,但很快就否定了自己。
“你行的,我肯定。”秦牧沒有多說什麼。夜戰對戰士素質要求非常高,一般需要多次配合。柳卡隻是臨時拉來的新兵,犯這種錯誤其實很正常,隻是這個錯誤的代價太沉重。
在狄安娜的帶領下,秦牧拉著柳卡來到一個幹燥的管道裏,不遠處就有一個下水口,今晚的風很大,從下水口的縫隙中,有新鮮的空氣流通,3人各裹了一張軍毯,在縫隙口“嗚嗚”的風聲中沉沉睡去。
淩晨時分,暴雨如注。靈魂兩分的秦牧,一直在觀察著外麵的情況,但靈魂探查比不得真實之眼,不能在腦海中形成完整的畫麵。秦牧目前的體質,睡上2個小時,體能就能恢複。都說一場秋雨一場涼,雨水伴隨著涼風從縫隙中灌入,很快坑洞中的氣溫就降了下來。
秦牧起身將軍毯蓋在了兩人身上,柳卡白天辛苦,晚上又悲傷過度,睡的死沉。狄安娜感覺到動靜立刻醒了,見是秦牧,立刻依偎了過來。但她日間疲勞,隻是往秦牧的胸口一趴,很快又睡了過去。
“我怎麼感覺自己現在像個風流種子,到處留情。”
“你倒不是這種性格,但你不懂拒絕是真的。在感情上,拒絕比接受更困難。而且你也想多了,誰說感情都必須有結果的。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這漫天風雨,吹打得別人,哪就不能吹打你呢。”藍天放的話音剛落,一個響雷就在耳邊炸起。
“做人莫裝比,裝比遭雷劈,何況你連人都不是。”秦牧哈哈大笑。
清晨的空氣很涼,氣溫明顯降了下來。柳卡看著趴在秦牧身上的狄安娜,暗道,有個人肉墊子就是好,自己裹著兩層毯子都被凍醒,她卻現在還在流著口水呼呼大睡。他正是崇拜英雄的年紀,對於秦牧讓自己當副射手,柳卡還是很開心的。
“中尉同誌,我去搞點吃的。你們繼續啊。”伸了伸有些僵硬的小腿,柳卡有些揶揄的喊道。這讓原本熟睡的狄安娜醒了過來。她茫然的看了四周一眼,又抬頭看了一眼秦牧,撲通一下,重新趴了回去,順便將秦牧摟的更緊一些。
“啊,姐姐臉皮真厚。”
“滾”埋頭在秦牧懷裏的女孩向柳卡那邊踢了一腳。
“哈哈“柳卡快速的躲開,起身向坑道裏走去,隻是一會兒,他又想起了淩晨發生的事情,原本興奮的心情又低落下來。
“這會困擾他一輩子的。“狄安娜看著走遠的柳卡說道。她既然醒了就不好意思再賴在秦牧身上。
“沒事的,戰爭期間,這樣的事情多去了,慢慢他會~“突然秦牧就返身將狄安娜壓在身下。隨即炮彈的尖嘯聲灌滿狄安娜的耳膜。
走在坑道中的柳卡聽到了一種奇怪的嗡鳴聲,想著心思的他根本沒去理會。隨即就感覺腦袋上仿佛挨了一鐵錘,強烈的耳鳴,讓他根本聽不見任何聲音,整個坑道都在顛簸,自己如同踩在一團霧氣之中。在這一瞬間,柳卡完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與震落的石塊一起,滿坑道的翻滾著,他甚至覺得這樣很好玩,隨即就是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