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聲,陳香很輕很緩慢地搖了搖頭,蕩動著屢屢秀發,渺渺的在額前劃過,憂憤的情緒擠占了陳色的臉頰。
“你這麼一提醒,還真讓我不敢繼續深思了。如果不是我突然中意識到情況不對勁,你肯定會因為絕望而放棄對四大玄門的改革變製,也可能會離開駐站的工作,我們所有人將會麵臨著失業。”
陳香附會著我的話題,更清晰地說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我沉沉地點著頭,心裏湧動著的疾憤越加的濃烈,可是麵對著尹若蘭已經哭成淚人的樣子,我又不忍心繼續開罵。
“這樣吧!反正張曦的已經進行了全麵體檢,而且有專家也表明不可能染上艾滋病,那咱們立即啟程返回,四大玄門的情況非常緊急,如果晚回去,肯定是無法收場的殘局。”
“那倒是沒那麼嚴重,我從範堂主的話語中聽得出來,還有回旋的餘地,隻是李玉清控製了嶽特使和蘇護法有點棘手,但是,絕對不會讓四大玄門徹底動蕩起來。”
“豔靜和蘇護法雖然被李玉清控製,但絕對不會有性命之憂,而四大玄門會因為白虎觀群龍無首而群情疾憤,李玉清有可能會借此機會聯合柳雅晴,對白虎觀和玄武堂進行操控。這樣一來,想要繼續推進四大玄門的改革變製,那就變得更加的困難重重了。”
“可是,沒等到張曦的檢查結果,我心裏總有點忐忑不安,畢竟是無法治愈的絕症。”
陳香憂聲說著的時候,轉目瞅了一眼張曦,好像是征求意見的心思,但眼神裏卻閃滿了疑光。
她的情緒聚變,以及分析的角度,已經讓我看到了她之前的那種剛果和遇事不驚的心態。
其實,再三思考之後,我感覺自己確實有點太著急了。既然已經遠離了恐懼現場,又是想讓範月娥和嶽豔靜明白我存在的重要性,還不如繼續躲避幾天,讓事態擴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再返回去收拾殘局,這樣更能表現出我的能力。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忍不住地抿嘴一笑,剛要開口的時候,張曦的溫聲細語,已經飄蕩在了房間裏。
“陳香姐不用擔心,即便我真的身染了艾滋病,那我也沒一點點遺憾,畢竟我能在生命最後的時候,認識你們,而且還跟你們有過並肩作戰的經曆,有這些我確實死而無憾。”
張曦的臉上居然浮出了開心的笑容,好像最真實的心裏寫照,又仿佛是最真切的表白。
“別說讓人心痛的話好嘛!活著總比死了強,既然你很高興跟我們在一起並肩奮鬥,那接下來的行動中,更少不了你的參與。”
陳香急聲接話的舉動,表達出了更坦誠的心思。
這一刻,我居然感覺到了濃濃的感動情緒,不僅感激陳香的臨危不懼,也很感激張曦的綿綿柔情。如果不是她們兩個,也許我真的會被質疑的艾滋病纏繞著喪失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