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少陽強行平定下浮躁憤怒的心態,穩穩當當的站在一株大樹頂端,楚玄霆和莫寧站在他旁邊不遠處,以他們比樊少陽更強的修為,站在樹尖上並不是難事。
山下的燈火輝煌的城池便是西洱城,據紙條上的留言,雲溪確實在西洱城無虞,但以楚玄霆的強大靈識力量,卻感受不到她的位置。
這就奇怪了。
靈識的力量超越視覺,雖然是通過介質感受世間萬物,但時常比五感更加準確,若雲溪確實在城中,就沒有探查不到的道理。
“少陽,要不我們去請靈鸞幫忙?”楚玄霆麵色凝重,雖然他現在鼻青臉腫,但相比於雲溪的安危,他身上的傷痕就不算什麼事。
樊少陽搖頭:“看你被她打成這樣,我是不敢去找她的,隻能靠我們自己了,他們是衝我來的,我不現身,雲溪不會有危險。”
楚玄霆一開口就被戳傷疤,訕訕道:“那你有什麼辦法?”
樊少陽再次搖頭,伸出右手,以禦氣法門在眉心劃開一道細細的血線,隨即將一道元氣點在額頭之上。
“窺天之眼,開!”
那血色傷口之上,淡淡的血氣散逸出來,猶如熾烈燃燒的火焰一般,而西洱城內的一切景致,也在此時猶如數據鏈條一般湧入他的腦海!
沈家沈風笑正在治傷,一張臉裹滿紗布,像是個木乃伊一樣;
林家,小蘿莉林帆正在練劍,奶聲奶氣的哼哼哈嘿伴隨劍式,非常可愛;
城東,秦寡婦正在洗澡……呃,好大好白。
城南……
忽的,樊少陽突然指向城南某個方向,同時身子軟軟倒在蓬鬆的樹冠上:“找到了,我沒有餘力了,你們去救雲溪吧!”
……
雲溪被綁在一個屋子裏,一根流動著淡淡白色紋絡的繩子將她緊緊捆住,讓她就連元氣都是無法調動。
這是一個破屋子,亂七八糟擺著些殘破的酒壇,地上殘骸遍布,散發出一股讓人惡心的臭味,時不時有老鼠從身邊跑過,但雲溪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然冷漠。
她與樊少陽在這西洱城經曆了太多苦楚,眼前的困境相比以往,實在算不得什麼,月光照在少女白皙的臉龐上,可以看出一抹清晰的決絕。
旁邊的小屋裏,四個壯漢正在那裏喝酒劃拳,吵吵嚷嚷,言語中滿是**下流,似乎並沒有把雲溪放在眼裏。
說話最多的那人言語猥瑣:“狗哥,那妞兒長得很水靈啊,可咱把她抓來又什麼都不做,是不是有些不對?”
回答的聲音顯然更為雄渾氣壯,頗有作為領頭者的風範:“你知道個屁,來,喝酒!”
另外一人笑嘻嘻說道:“狗哥,難道是有貴人請咱對付什麼人?”
那個被稱作狗哥的聲音大笑不止:“所以說,就你小子最聰明,有老子的風範,等收拾了那個叫樊少陽的小子,裏麵那個小娘們,我讓你第二個上!”
“好,哈哈,謝謝大哥!”
屋子裏的雲溪雙眸緊閉,就在這個時候,她似乎聽到了一聲熟悉的輕喝,隨即,少女冷酷決然的唇角微微勾起,看向門縫之外那幾個壯漢的目光,猶如看死人一般。
“通!”